见荣仪贞在旁,也没提出反对,花素霜后知后觉,这似乎是女儿仪燕天大的好机缘。
“算我们家仪燕一个。薛大夫,我家没有金楼,但你要什么拜师礼,我们都想办法给你凑上。”
于是,两个被顶着金针的刺猬,都在等着薛一白点头。
荣仪贞顿了一顿,将身旁的小丫头拉过来,问道:
“或许,我能再加上一个我们家春晓呢?”
前世为了救她而殒命的小傻丫头。
这辈子,做个能救世人万千的神医吧。
……
半月之后,荣仪欢的身子好了许多。
叶濯特地同秦归晚一起挑选了几日,前往荣家下聘。
这一日的京城,几乎万人空巷。
当朝奸佞下聘,自然最易被人诟病。
仿佛那些看不见尽头的喜庆队伍,样样都是从老百姓腰包中掏出来的。
贺章一篇喜词开道。
几个看着热闹打算回去大写特写,批判叶濯和荣仪贞铺张浪费的文人,马上偃旗息鼓。
聘礼队伍两旁,挤着跟随队伍的人群,和讨零钱、喜糖的孩童。
荣府内。
礼官高声唱和吉词礼单。
荣淮看着不停抬进门的聘礼,火红一片像座小山,笑得几乎看不见眼睛。
他深深咳嗽了几声,哪怕喉间翻上一股腥甜,也浑然没有在意。
这一番热闹,自然刺痛了好些人的眼。
柳漪雪自从在荣仪贞及笄宴那日,被叶濯从荣家赶回去后,在肃王府的地位便一落千丈。
应彪将自己远方的侄女,送给了肃王。
新人进府,肃王算是彻底将她忘了。
柳漪雪不服,大闹了一场,被肃王掐住脖子,扔在地上,差点晕过去。
她还记得那天,肃王阴沉着脸,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时的样子。
“你不过是本王一时新鲜,娶进王府的侧妃,便是正妃,也没资格过问本王要宠爱谁!”
“应媗出自海州应家,比你的门第不知强了多少。”
柳漪雪不服,娇娇柔柔的含着眼泪反驳:
“殿下,我父亲在朝为官,我是柳家女,岂是这个商户女能比的?”
肃王冷笑:“应家虽是商贾,却为本王立下汗马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