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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咱俩谁跟谁啊都是自己人（第4页）

“最后，药剂是成功了，她也因此一举成名，被职业者协会授予了‘金穗奖章’。”

武淮烟的语气很平淡，象是在诉说一件和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

但秦枫却能从中，听出一丝不易察明的情绪。

是惋惜？还是别的什么？

“代价就是，”武淮烟话锋一转，语气冷了下来，“她把自己，给炼废了。”

“上百种高烈度的药性残渣，在她体内盘根错节，形成了无解的‘药石之毒’。”

“堵塞经脉，侵蚀精神海，摧毁她的职业根基。”

“从那以后，别说研究新药剂了，就连调配最基础的治疔药水，她的成功率，都不到百分之十。”

“天才，就此陨落。”

“从云端跌落泥潭的滋味，不好受吧？”

武淮烟的目光，如同一柄锋利的刀，直直地刺向方楠。

方楠的身体，猛地一颤。

她攥着衣角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指节都开始泛白。

头，埋得更低了。

仿佛要将整张脸，都藏进衣袍的阴影里。

屋子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压抑。

阿瞳默默地，又从厨房里端出了一碗新的白粥，和一双干净的碗筷，轻轻地，放在了秦枫的面前。

秦枫对她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然后，他站起身，走到了方楠的面前。

他没有说话。

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看着这个被“药石之毒”折磨了整整三年，几乎被摧毁了所有希望和骄傲的女人。

他能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斗，能感受到她灵魂深处，那几乎要满溢出来的绝望。

“抬起头来。”

秦枫的声音，很轻，很柔。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力量。

方楠的身体，僵住了。

她缓缓地，一点一点地，抬起了头。

一张苍白憔瘁，却依旧能看出精致轮廓的脸，出现在秦枫的面前。

她的眼睛，又大又亮，睫毛很长。

只是那双本该象星辰一样璀灿的眸子里，此刻，却只剩下了一片死寂的灰暗。

如同燃尽的灰烬。

里面，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