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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红雾末世10之红雾重生三角头下的背叛与共生（第3页）

床头柜上放着杯豆浆，吸管包装上印着日期——红雾爆前一天。

陈玥筱的心脏狂跳起来。她掀开被子下床，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冲到窗边。操场上，6羽寒正和同学打篮球，阳光在他白衬衫上跳跃；教学楼的公告栏前，6思思举着相机，对着摄影社团的招新海报傻笑，梢别着完整的粉色珍珠卡。

一切都回到了原点。

“你去哪？”赵茹烟追出来，伸手想扶她，却被她猛地甩开。

陈玥筱转身盯着他，目光像淬了冰：“摄影展的照片，你拍了什么？”

赵茹烟的耳尖瞬间泛红，眼神躲闪着不敢看她：“没、没什么……”

“是我，对不对？”陈玥筱逼近一步，声音颤，“你偷拍了我整整三个月，从食堂撞我的那天起，就没停过。”她想起铁笼里那个右眼泛红的生物，想起三角头铁架上刻的字，想起他最后那句“别看清它的眼睛”——原来那不是警告，是哀求。

赵茹烟的脸彻底白了。他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

这时，6羽寒抱着篮球从楼下经过，看见窗边的陈玥筱，笑着挥手：“玥筱，下午摄影社团面试，别忘了！”

陈玥筱没有回头。她看着赵茹烟苍白的脸，突然笑了——不是红雾里那种绝望的笑，是带着刺骨寒意的、重生者的笑。

“赵茹烟，”她伸手，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脸颊，像在抚摸一件即将碎裂的珍宝，“你知道吗？在另一个世界里，你为了救我，被自己造出来的怪物砸烂了骨头。”

赵茹烟的瞳孔骤然收缩，像是被这句话烫到一般，猛地后退半步。

“那个世界里，”陈玥筱收回手，转身拿起自己的书包，“我为了追6羽寒，像个傻子一样闹了无数笑话，最后看着他变成没有眼珠的怪物。而你，”她顿了顿，回头时眼底已没有半分波澜，“是唯一把后背留给我的人。”

她走到门口，正好撞见6思思跑进来，手里还拿着那半片珍珠卡——是昨天摔在摄影棚时弄丢的。“玥筱，你看我找着……”

“扔了吧。”陈玥筱打断她，语气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事，“这东西不吉利。”

6思思愣在原地，看着她径直走出医务室，走向教学楼的反方向。阳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道决绝的分割线，将过去的执念与重生的清醒，彻底劈成两半。

赵茹烟站在窗边，看着陈玥筱的身影消失在银杏大道尽头。他突然捂住胸口，那里传来熟悉的钝痛——和红雾里被三角头砸中的感觉一模一样。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条定时送的短信，来自昨天的自己：

“如果她醒了，告诉她，摄影展的女主角，从来都是她。”

而此刻的陈玥筱，正穿过校门口的马路，往图书馆的方向走。她知道红雾将在明天正午降临，知道王医生的储藏室里藏着真正的防毒面罩，知道赵茹烟那些没说出口的话里藏着怎样的疯狂与深情。

这一次，她不会再追着白月光奔跑。

她要跑向那个在红雾里为她赴死的人，在灾难降临前，先一步找到他，告诉他：

“赵茹烟，这次换我护着你。”

风卷起地上的银杏叶，在她身后打着旋，像在为一场迟到的救赎，奏响全新的序曲。

陈玥筱刚走到图书馆门口，就被6羽寒拦住了。他手里还抱着篮球，额角的汗珠顺着下颌线滑落，笑容耀眼得像假的：“玥筱，下午面试我帮你占了前排位置，王医生说你的体质适合……”

“不必了。”陈玥筱侧身绕过他，声音冷得像冰，“我对摄影社团没兴趣。”

6羽寒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大概从没被这样对待过，愣了几秒才追上来，语气带着难以置信的委屈：“你怎么了？昨天不是还说……”

“昨天是昨天。”陈玥筱猛地转身，目光扫过他错愕的脸，像在看一个陌生人，“6羽寒，你打篮球时总爱用左手擦汗，喝豆浆必须加两勺糖，还有——”她顿了顿，看着他骤然绷紧的肩膀，“你藏在储物柜最底层的那瓶绿色药剂，是王医生给你的吧？”

6羽寒的脸色“唰”地白了。

陈玥筱笑了，那笑容里裹着红雾里浸过的寒意：“红雾爆那天，你拉我往顶楼跑，不是为了救我，是想把我当成诱饵，引开楼梯口的变异体，好让你去拿王医生藏的防毒面罩。”

她凑近一步，声音压得极低，只有两人能听见：“你以为我不知道？6思思撞见你和王医生交易时，你掐着她的脖子说‘多嘴的人会死’。她头顶那半片珍珠卡，是你拽下来的。”

6羽寒踉跄着后退，像被无形的手狠狠扇了一巴掌。阳光落在他惨白的脸上，竟有种变异体般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