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动作让江见夏的身体又是一颤,发出一声极轻的呜咽,像受惊的小猫。
或许是太紧张,或许是姿势调整得不够自然,当林予冬尝试着再贴近一点,想要加深这个吻时,他的上齿无意中磕碰到了江见夏的下唇。
“唔…”江见夏吃痛,下意识地低呼一声,猛地缩了一下。
林予冬立刻像触电般退开,脸上瞬间写满了慌乱和自责,捧着她脸的手都松了些力道,声音带着懊恼的沙哑:“…撞疼了?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江见夏看着他急得耳朵脖子都红透的样子,刚才那点细微的痛楚瞬间被巨大的甜蜜和好笑取代。
她摇摇头,脸颊红得像熟透的番茄,声音细若蚊吟:“…没,没事。”
她鼓起勇气,主动伸出手,轻轻环住了他的腰,把脸重新埋回他温热的颈窝里,闷闷地说:“…笨。”
这一个“笨”字,像羽毛搔过心尖,瞬间驱散了林予冬所有的懊恼,只剩下满心满眼的柔软和甜蜜。
他低低地笑起来,胸腔的震动清晰地传递给她,重新收紧手臂,将她更深地拥入怀中,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发顶,满足地蹭了蹭。
两人就这样紧紧相拥着,在空旷寒冷的天台上,在烟花散尽的硝烟味里,静静地感受着彼此激烈的心跳和温暖的体温,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为他们停滞。
过了好一会儿,林予冬才像是终于找回了些许神志。
他稍稍松开怀抱,低头看着怀里依旧脸颊绯红的少女,眉头微微蹙起,抬手轻轻拂开她颊边被风吹乱的发丝,指尖触到她冰凉的耳垂。
“一个人在这里待了多久?冻坏了吧?”他的声音带着心疼,拉过她一直垂在身侧的手。
那双手果然冻得像冰块一样,指尖冰凉刺骨。
“还好…”江见夏小声嘟囔,想把手抽回来,却被他更紧地握住。
“这叫还好?”林予冬不由分说,直接拉开自己羽绒服的拉链,里面只穿了一件不算厚的灰色连帽卫衣。
他毫不犹豫地掀起卫衣下摆,将她那双冻得几乎失去知觉的小手,紧紧贴在了自己温热的腰腹皮肤上!
“啊!”江见夏被那骤然袭来的滚烫体温惊得低呼一声,下意识地想抽回手,“别…凉!”
“别动!”林予冬按住她的手,用掀起的卫衣下摆和敞开的羽绒服前襟将她的手严严实实地包裹住,牢牢按在自己温热的肌肤上。他倒抽了一口凉气,显然被冰得不轻,却咬咬牙没松手,反而将她整个人更紧地圈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去暖她。
“捂一会儿就好了。”
江见夏的手被迫贴着他紧实温热的腰腹,那源源不断的热度顺着指尖一路蔓延到四肢百骸,连带着心口都烫得发麻。
她羞得根本不敢抬头,只能把脸更深地埋进他胸口,听着他因为自己冰凉的手而微微紊乱的心跳,鼻尖萦绕的全是他身上干净好闻的气息。
这时,林予冬的目光才落到旁边那个巨大的、空荡荡的硬纸箱上。
箱子旁边散落的发射筒昭示着刚才那场绚烂烟花的出处。
他眉头皱得更紧,想起刚才在楼下粗略估计的体积和重量,再想到她打着石膏才拆不久的脚踝,一股混杂着心疼和后怕的情绪涌了上来。
“脚痛不痛?”他低下头,在她耳边问,声音沉沉的,“一个人怎么把这东西弄上来的?搬了多久?”
他简直不敢想象她是怎么一个人,在这么冷的晚上,把这么重的东西弄到这楼顶的。
江见夏在他怀里摇了摇头,声音闷闷的,带着点完成壮举后的小小骄傲和不愿他担心的回避:“打车…司机大叔帮忙抬上车的。到了这里…值班的保安大叔看我说好话,又…又塞了点钱,他帮我用货梯运上来的。我自己…就推了一小段路,不痛的。”
她抬起脸,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像盛满了碎钻,“好看吗?LYd?”
对上她那双盛满了期待、紧张和纯粹喜悦的眼眸,林予冬所有责备的话瞬间堵在了喉咙口,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里面闪烁的光芒,比刚才夜空中最亮的烟花还要耀眼。
他只觉得心口被一种滚烫的、饱胀的情绪填满,几乎要溢出来。
“好看。”他哑声回答,喉头有些发哽,忍不住低下头,用鼻尖亲昵地蹭了蹭她冰凉的鼻尖,“是我这辈子…看过最好看的烟花。”
他顿了顿,补充道,“LYd最好看。”
江见夏满足地弯起了眼睛,笑容像初绽的花。
林予冬松开她,弯腰提起地上的蛋糕盒,小心翼翼地拆开外面印着“老麦记”Logo的精致纸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