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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第三星系的堕落者与宇宙之心的钥匙（第2页）

当莱安五人带着择返回第三星系时，本源殿的灰黑色光罩已经扩张到学院边界。光罩内的调和者们正在互相残杀，青金色阵营与银灰色阵营的尸体在广场上堆积如山，灰金色的血液在地面上汇成河流。

“看看这些‘失衡’的证据。”堕的声音从光罩内传出，光罩表面浮现出他的影像——他的身体已经与巨型机器融为一体，只剩下头颅还保持着人形，“只有消除选择与空白的独特性，让所有力量都变成标准的灰金色，宇宙之心才能稳定。”

择的青金色晶石突然飞出，撞在光罩上炸出一道缺口：“胡说！”择的长袍无风自动，“空白是选择的障碍，混沌是选择的错误，真正的稳定是让选择成为唯一的法则！”

缺口处，堕的头颅转向择，嘴角勾起诡异的微笑：“所以我们才需要合作，择。”他的眉心射出一道灰黑色光束，光束中夹杂着青金色与银灰色的碎片，“用你的选择之力与我的同化之力结合，就能创造出‘绝对标准的选择’——既没有空白的犹豫，也没有混沌的错误。”

莱安的青铜日志突然飞到两人中间，日志页面上渗出的黑色液体形成一道屏障：“你们都错了。”莱安的绘图笔在空中画出无数星轨，星轨交织成一幅宇宙诞生的画面——画面里，选择的青金色、空白的银灰色、混沌的灰金色同时出现，缺一不可，“宇宙之心需要的不是标准，是共生。”

就在这时，衡的玉佩突然裂开，露出里面一道灰金色的光轨——那是堕的意识印记。衡的身体剧烈抽搐，左臂的青金色光带与右臂的银灰色鳞片同时暴走：“原来……我是你的实验品。”衡的声音带着崩溃的哭腔，“你把择的选择之力与初代空白者的空白之力注入我的身体，想让我成为‘完美平衡的容器’。”

堕的影像发出狂笑：“你是最成功的作品，衡。”灰黑色光罩突然收缩，将所有人困在本源殿内，“现在，交出你的混沌之力，让我们完成最后的融合。”

衡的玉佩彻底碎裂，碎片中飞出一道记忆光流：三个月前，堕在衡的意识里植入了“平衡就是消除差异”的指令，却在最后一刻犹豫了——他在衡的玉佩里藏了半段“共生口诀”，那是他还未堕落时写下的。

“共生不是消除差异，是让差异互相成就。”衡的左臂青金色光带与右臂银灰色鳞片突然开始交融，在他的胸口形成一个灰金色的混沌符号，“就像……选择需要空白来反思，空白需要选择来填充，而混沌，是让两者敢于靠近的勇气。”

衡的身体爆发出耀眼的灰金色光芒，光芒穿透灰黑色光罩，将广场上的调和者尸体笼罩。那些尸体开始重组，青金色与银灰色的力量在灰金色光芒中重新交融，复活的调和者们眼中第一次出现了包容的光芒。

当衡的灰金色光芒与择的青金色晶石、堕的灰色晶石接触时，三股力量突然冲天而起，在本源殿的穹顶汇聚成一颗跳动的心脏——心脏的左半部分是青金色的选择纹路，右半部分是银灰色的空白漩涡，中间的连接部分是灰金色的混沌之流。

“这才是宇宙之心的真正形态。”青铜日志的页面全部展开，记录下心脏的每一次跳动，“它不是需要被稳定的实体，是所有力量共生的证明。”

堕的巨型机器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机器表面的灰黑色纹路开始剥落，露出下面的灰金色核心：“原来……我追求的完美平衡，本身就是最大的失衡。”堕的头颅从机器上脱落，滚到衡的脚边，“小衡，替我告诉宇宙，平衡的本质是……允许不完美的存在。”

择的青金色长袍逐渐变得透明，他的身体化作无数青金色光点，融入宇宙之心的左半部分：“看来，初代选择者的包容不是错误。”择的声音在光点中回荡，“空白与混沌，确实让选择变得更有意义。”

宇宙之心的跳动越来越强劲，青金色、银灰色、灰金色的光芒同时向七重星系、空白之海、可能性星系蔓延。莱安的青铜日志自动记录下这一幕，页面上的最后一行文字逐渐清晰：“宇宙的终极法则，是让每种力量都能在共生中找到自己的位置。”

三个月后，第三星系的调和者学院重新开放，衡成为了新的领袖。他在广场中央重建了共生喷泉，不同颜色的水流在池中自由交融，却始终保持着各自的特色。

莱安五人站在喷泉边，看着青铜日志上自动浮现的新星图——星图的边缘出现了一片从未标注过的星域，星域里的星轨呈现出不规则的螺旋状，散发着既不属于选择、空白、也不属于混沌的暗紫色光芒。

“是‘未知星轨’。”零的实体化身影指着星域的中心，那里有一个模糊的暗紫色球体，“青铜日志的黑色液体就是从那里来的。”

衡的灰金色玉佩碎片突然飞向星图，碎片投射出一段模糊的预言：“当宇宙之心苏醒，暗紫色的‘虚无之核’将会显现——它是所有力量的反物质，能吞噬一切形态的存在。”

莱安的绘图笔在空中画出通往未知星轨的光轨，光轨刚成型就开始闪烁：“看来，我们的旅程还没结束。”他看向身边的同伴，烬的锤子敲出激昂的节奏，茧的纺锤织出探索的金线，砚的碎片更新了星图数据，墨的鳞片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宇宙总是在告诉我们，还有更多可能性等着被发现。”

光轨飞船驶离第三星系时，莱安回头望去，只见宇宙之心的光芒正在七重星系、空白之海、可能性星系、第三星系之间架起桥梁。桥梁上，选择者、空白者、混沌体、调和者们正在互相帮助，修复被战争破坏的家园。

青铜日志在控制台上方翻动，页面上的最后一行文字被暗紫色液体覆盖，液体里浮现出一个戴着暗紫色面具的人影——那人影的左手握着一颗暗紫色晶石，右手指向宇宙之心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