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行!”
三分钟后,基地所有主动信号中断。
没有光,没有声,只有林深的呼吸和蓝血滴落的声音。
一分钟。
五分钟。
十分钟。
裂缝边缘的震颤,彻底停止。
空气恢复平静,像从未被撕裂过。
林深靠在终端旁,腿一软,跪倒在地。右臂已经没了知觉,蓝血还在流,但他感觉不到疼了。
他抬头,看着那片曾经悬浮眼睛的地方,轻声说:
“它们不是被打败的……是被‘看不懂’吓走的。”
小周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带着哭腔:“深哥,它们……还会回来吗?”
他没回答。
他知道,这场战争没有胜利者。
只有暂时的退却。
他缓缓抬起手,沾着血,在终端上写下三个字:
我在。
屏幕黑了几秒。
然后,缓缓亮起。
没有文字,没有符号,只有一段极短的音频自动播放。
是他的声音。
但不是他说过的话。
“别信终端。”
林深猛地抬头。
通讯器里的小周还在等他回应,可他没听见。
他的全部注意力,都落在那行刚写下的“我在”上。
血字边缘,正缓缓渗出一丝极淡的蓝线,像活物一样,把“我”字的最后一笔,悄悄拉长了一毫米。
那一毫米,让“我”变成了“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