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声说道,“我只是想让各族重新稳定下来。
我之前怎么知道我们会被关起来?”
说话间,愤恨在她胸中沸腾翻涌。
黑莓星根本没有尝试过理解她!他难道享受这种令她不好过的感觉吗?“但我们没有受到伤害,而且能有机会看看其他猫是怎么过日子的也还不赖。
姐妹会的生活方式很有趣。
”
“我们的就没意思了?”
“我明明不是这个意思,你很清楚!”
他表现得像只幼崽一样!“她们对我们很好。
”
“那叶星的伤口怎么说?”
“她试图逃跑。
”
“你没试过逃吗?”
他谴责地望了她一眼,“你是不是太喜欢姐妹会了,都不想回家了?”
“别鼠脑子了!”
“‘鼠脑子’?!”
他对她怒目而视,“你逼得我带领自己的族猫踏上敌对的领地来救你们,现在你反倒叫我鼠脑子?你可是副族长,看在星族的分上!你本该保护你的族群,而不是让他们以身涉险。
况且你还是我的伴侣。
如果在雷族有一只能让我依赖的猫,那就该是你!”
“你当然可以依赖我!”
松鼠飞掌下的地面仿佛移动起来。
他不再信任她了吗?“如果你表现得像个莽撞冒进的学徒,就不行。
”
黑莓星瞪着她,“从现在起,我要求你做出的每个决定都经过我审核。
在森林大会上不准再和我争论。
如果一位副族长连支持自己的族长都做不到,那她也许就不适合担任副族长一职。
”
扔下这句话后,黑莓星就绷着双肩挤到了前面去,跟着族猫们沿蜿蜒小径走进一条长满树木的溪谷中。
有几位雷族武士朝松鼠飞投来同情的眼神,这让她感觉更糟糕了。
刚才是我自己的伴侣威胁要取消我的副族长职务吗?她拖在队伍后面。
和他再讨论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呢?他似乎铁了心要扭曲她讲话的原意,也显然不愿承认她的做法或许能帮上各族的大忙。
突然之间,她想念起姐妹会营地里那种亲切宁静的气氛来。
在那里度过的那些日子里,从来没有猫为领地唇枪舌剑,瞻前顾后过,也不会为她们的同营伙伴是否遵循了武士守则而叽叽歪歪。
从她们的状态看来,生活似乎不过是顺其自然而已,她们不去批判,也不生抱怨。
队伍渐渐靠近了族群边界,松鼠飞胸口紧巴巴的,觉得森林隐隐向自己压迫而来。
她能感觉到,黑莓星短时间内是不会原谅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