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自己找到回家的路。
”
她厉声说道。
兔星在她转身离开时哼了一声。
“看到黑莓星终于能管住他的族群了,真是好事。
”
这位风族族长嘀咕道。
松鼠飞猛地朝他扭过口鼻:“在雷族,我们是可以有自己的想法的。
”
她挥舞尾巴,怒吼着走开了。
她没有试着追上黑莓星,只是随在他后头跨过树桥,沿着湖岸前行。
黑莓星没有等她,从他肩膀的姿态和低垂的头颅,松鼠飞看得出他更想独自待着。
在雷族,我们是可以有自己的想法的。
这句话还是实话吗?自从她在族长会面上提议天族搬迁到新领地起,他就一直在冲她发火。
为什么?雷族曾是一个每只猫的观点都能受到尊重的族群。
是她对更多幼崽的渴望把他逼得太紧了吗?显然,她一直在无意识地试图说服他去做某些他不想做的事。
她心中涌起痛楚。
他们的欲求曾经是相同的。
现在,他们却似乎事事处处的想法与感受都大相径庭。
当她走进营地时,黑莓星已经在组织早上跟他奔赴姐妹会营地的队伍了。
在洒落空地中央的如水月色中,他环顾着挤在他跟前情绪高涨的武士们。
“刺掌,你跟我去。
”
黑莓星对深色武士说。
“我能去吗?”
梅花落挤到前头问。
“我也想去。
”
鼠须挥动尾巴。
桠枝和鳍跃一起缩在猫群后方,用希冀的眼神看向经过的松鼠飞,仿佛指望她能拦住其他猫逼迫姐妹会离开的做法。
松鼠飞转开目光。
对此她无能为力。
她悄悄溜进高石台的阴影中缩成一团,与族群里的其他猫拉开距离。
她不想听见他们兴冲冲的声音。
她的族猫里,怎么会有这么多支持这项计划的成员?假若她是族长的话,他们还会是这样吗?她蜷在冰冷的土地上,缩得更紧了。
想象不同的情况有什么意义呢?她永远也不会成为族长的,就像她永远也不会与这个狐狸心的计划同流合污一样。
黄昏陷入夜晚,暗影也越发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