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鼠飞从兔子尸骸上撕下又一块肉。
猎物的滋味如此甜美,以至于她合眼片刻,只为细细品味,舒爽得连脊背上的毛发都感到微微刺麻。
一缕微风轻轻盘旋着,拂过火星把她们带来的这片沙质溪谷。
大迁徙前,雷族在森林中筑起营地的溪谷在这里得到了重现。
小蒲公英和小杜松在附近玩苔藓球,一起玩的还有云雀鸣、小?和荆棘光,叶池和冬青叶愉快地躺在松鼠飞身旁,她俩在一片阳光中摊开四掌,合眼休憩。
火星和沙风在蕨丛围壁附近共享一只松鼠。
溪谷间的气味与声音都是如此熟悉,蓦然之间,松鼠飞觉得仿佛什么也没变化过,一切都与她是幼崽时没有差别。
尘毛坐在她身旁,心满意足地弹动着尾巴。
他的视线从溪谷中扫过。
“你还记得旧营地吗?”
“当然。
”
松鼠飞咕噜道。
叶池抬起头。
“那就是领受了学徒名号以后,我们俩站的地方。
”
叶池朝空地边缘点点头。
松鼠飞回忆了起来:“我们当时在等尘毛和炭毛带我们第一次进森林里去。
”
“你总是没什么耐心。
”
尘毛调侃的目光向松鼠飞扫来,“但你学得很快。
”
“不快不行嘛!”
对往日老师的感情温暖了松鼠飞的心,“你要教我的东西太多了。
”
炭毛躺在一条尾巴外,正与长尾和鼠毛分享松鼠。
她从餐食间抬起头来。
“叶池就一直很耐心,”她和蔼地说道,“尤其是对长老们。
她能耐着性子听他们抱怨上几个月。
”
鼠毛竖起耳朵。
“希望你说的不是我。
”
她毫不客气地说道。
松鼠飞瞧见炭毛和叶池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她无辜地对鼠毛眨了眨眼。
“当然不是说你呀。
你从来都不会抱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