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是赤杨心在尝试新的疗法。
她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放在天族营地里。
躁片与她擦身而过,吓了松鼠飞一跳,却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在松鼠飞的毛发间蹭出了咝咝作响的火花。
松鼠飞抖散毛发,看着躁片低头钻进巫医巢穴里。
她迅速跟了上去,眨巴着眼睛适应巢穴内的阴暗。
月光正躺在一个宽阔的蕨叶窝铺里,斑愿在她旁边给药草分类。
灰色母猫紧闭双眼,侧腹上的裂口纵横交错。
她的口鼻上挂满了干涸血迹。
“她醒过吗?”
躁片轻声问道。
斑愿摇摇头。
“但愿她能争气点儿。
”
她将一捆干燥的金盏花扯开,“我给她的伤口换了新的药膏,但感染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
”
“她的孩子们都挺好的。
”
躁片告诉她,“他们吃奶吃得可高兴了。
紫罗兰光说她自己的幼崽断了奶,所以她现在奶有很多。
我告诉叶星她需要额外吃些猎物,才能保持精力了。
”
“好的。
”
斑愿将叶片压碎,拢成一堆,“其他姐妹的情况怎么样?”
“沉默寡言。
”
躁片朝出口瞄了一眼,“她们不想待在这里,但也知道对月光来说,这里是最好的选择。
”
“我只希望我们能把她治好。
”
斑愿看向灰色母猫的目光里闪烁着忧虑。
躁片一怔,忽然眨着眼朝松鼠飞的方向看来。
松鼠飞僵住了。
他能看见我?她的呼吸哽在了喉咙里。
但紧接着,她意识到年轻的巫医看到的并不是自己——他的目光直直从她身上穿了过去。
“我能闻到雷族的味道。
”
躁片皱起了眉头。
“大概是战斗时留下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