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交谈,三人便准备收敛尸体。
“可惜只来三位筑基修士。”
低沉的话语,传入三人耳中。
霎时间,三名杜家子弟面色剧变,身影不约而同的暴退。
剑光乍现,绚烂如梦,拂过三人身躯。
刺啦!刺啦!刺啦!
霎时间,三具躯壳化作了血沫。
天宇之中,一艘银舟浮现,张元烛立身舟首,眼中带着可惜。
哐当!
帝剑归鞘,脚掌轻跺甲板。
飞舟向南,疾驰而去。
法言站在青年身后,面露无奈。
自家道兄真是记仇,斩杀敌手后,又停留于此,等待鱼儿上钩。
莲步款款向前,来到赤影身侧。
“杜家五祖,佛门倒是有所记载。”
女子望着身下河山,红唇轻启:
“八千年前一位惊才绝艳者,自青木山走出,论道于青阳斋,一掌一剑压服魔道同代,亦曾前往南漠,登临圣觉寺”
顿了顿,法言神情带上些许认真:
“一位金丹境走到尽头的罗汉出手,未曾留下那位天骄。”
张元烛嘴角抽搐,五指轻抚量天尺,佛门似乎很喜欢渡化人杰,南漠之地,当慎之又慎。
法言好似没有感触到青年变化,继续述说:
“二百三十四年后,杜家奇才再现,登临须陀山,斩杀那位几乎在成为菩萨的大德。”
“摧毁了一角须陀山,离去时身后老仆称其五祖。”
一份极为隐秘的消息,被女子述说。
此刻,始终沉默的法定,也为之开口:
“三千年前杜家传人感化,也是圣觉寺出手,两道统间,恩怨纠缠不断。”
“圣觉寺尽量少些接触,他们有些极端了。”
“我会注意。”
张元烛颔首,眼神闪铄,种种念头在脑海闪过。
圣觉寺、杜家五祖、佛门、接近菩萨称呼的强者、崩灭一角的须陀山,曾经的呼啸天地的人杰,于今日尽皆作古。
古往今来每一段岁月,都有各自的精彩、璀灿。
青年抬头,望向天宇,眸子明亮,倒映亘古长存的大日。
“我的时代,于后人眼中,又是怎样的风采?”
张元烛喃喃,取出一壶灵酒,痛饮起来。
酒入咽喉,炽烈而火辣,让人沉醉。
过往的种种在心田划过,姜水城的风雪、仙兵谷的筹谋算计、魔土的诡异、边关的厮杀。
不知过去了多久,法言、法定尽皆离去,青年跌迦而坐,背靠船杆:
“我所处的岁月,便是古往今来,最为辉煌的岁月,纵使太荒时代亦不可见。”
“过去已成,未来不定,千年、万年之后,我会亲自聆听众生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