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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复生成（第1页）

（上一章后半部分已做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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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夜闭了闭眼，加重力道。

“啪！啪！”

鞭声在雨夜中格外清晰。

白玉晚的背脊渐渐泛红，可他紧绷的身体却奇异地放松下来，眼皮也开始发沉。

江月夜心中酸涩，却不得不继续。

直到他的呼吸逐渐平稳，终于歪倒在她膝头，沉沉睡去。

她轻轻抚过他微红的背，替他盖好锦被。

窗外雨声渐歇，烛火映照下，少年的睡颜安静而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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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花殿内，大阵第三重阵环亮起。

白玉晚却突然视线模糊，身形一晃，再也支撑不住，倒了下去，生死未卜。

而此时，记忆的潮水渐渐退去，江月夜的神魂却仍被困在一片混沌之中，无法醒来。

她清晰地记得觅真境里发生的一切。

包括谢相逢那张扭曲的木质面具，五个截然不同的“白玉晚”，以及最后被强行封印记忆的愤怒与不甘。

那段记忆完整得像是昨日才发生，连细节都纤毫毕现。

可欢骨殿之后的记忆却截然不同。

那些画面断断续续，像是蒙着一层厚重的纱，模糊而遥远。

她“看”得见十二岁的白玉晚跪在清心居，看得见自己执鞭的手，甚至感觉得到雷雨夜的潮湿与寒意。

可她却无法确定，这些究竟是真实发生过的往事，还是一场荒诞的梦境。

“为什么……？”

她在心底喃喃自问。

如果这些记忆是真的，为何她毫无印象！

如果只是幻象，为何心口会如此酸涩疼痛！

更奇怪的是，她明明“知道”这些事发生过，不是猜测，不是推断，而是一种近乎本能的“确信”。

就像人不会怀疑自己昨日吃过饭、喝过水一样，她毫不怀疑这些记忆的真实性。

可偏偏……

她就是不记得。

江月夜的神魂在躯壳内挣扎，想要冲破束缚，想要抓住那些飘散的碎片。

她眉头微蹙，眼珠在薄薄的眼皮下轻轻转动，却依旧无法动弹半分。

两百年前……

甚至更久之前……

到底还发生过什么？

她越是努力回想，记忆就越发模糊。

唯一清晰的，只有白玉晚那双眼睛：

十二岁时倔强含恨的、少年时含羞克制的、成年后温柔深情的……

欣慰，却又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