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刻,一句“暖暖,不哭”让时暖莫名就安心下来。
自从时振霆醒了之后时暖就事事亲力亲为,连护工她都不相信,更不要说让其他人接近病房。
除了沈承,连负责打针的护士她都要时刻盯着。
时振霆偶尔会劝几句,没什么用也就不再说,其实心里还是很受用的。
毕竟这么多年,他们父女几乎没有过这些亲近又温馨的时刻。
时暖坐在床边将最后一口粥喂完起身收拾,时振霆靠坐在病床上目光再次移向窗外不远处的停车场。
这个位置刚好能看到那辆并不陌生的布加迪,每天晚上都停在同一个位置,天快亮的时候又无声无息的离开。
“吵架了?”
时振霆收回目光,见怪不怪的看向低头收东西的时暖。
“没有。”
时暖手上动作微微一顿,这一次到底算不算吵架她也分不清了。
“池焱那小子一根筋认死理,别总欺负他。”
时振霆又看了一眼停在外面的布加迪,自己女儿的脾气加上外面那个犟种,他忍不住的叹了口气。
时暖有些心不在焉的又跟时振霆聊了几句,直到病房的灯熄灭看着病床上的父亲安稳睡着她才轻不可闻的松了口气。
靠坐在床边的陪床上,掩在窗帘后面看着不远处停车场上靠在布加迪车身上的人影手上红点忽暗忽明,漆黑的夜里更显得孤寂落寞。
时暖盯着那个红点明明暗暗一整个晚上,好几次拿起手机,“别抽了”三个字打了删删了打,终究没发出去。
她盯着聊天对话框,最后一句是池焱半个月前发的,他说:别怕,我在。
可现在他就在外面,时暖却觉得他们之间好像突然就隔了千沟万壑,跨不过去也收不回来。
一个礼拜后,宋承跟时暖说可以出院回家休养就可以了。
时暖如释重负,在医院在这几天她天天晚上做噩梦,一闭上眼就看到自己站在高高的写字楼里,楼下有人在尖叫,她寻着声音走到栏杆边往下看,入目皆是刺目的红,每次等她想要看清楚时就会猛然惊醒。
车子缓缓驶出医院门口开出去很远,始终隔两辆车距离跟在后面的车映在后视镜里。
时暖收回目光装作没看见,办出院手续的时候她就看到站在不远处欲言又止却始终没敢靠近的人。
她手上签字的动作慢下来,直到护士用疑惑的眼光催促才不得不落下最后一笔。
时暖心里的邪火差点儿没憋住,气他的不解释,气的他默认,连替他找个借口都不能。
车拐进时暖住的地方,时振霆微不可查的愣了一下。
“老宅那边你知道我住不惯了又不放心你自己在那里,索性不如来我这里,一举两得。”
说这话的时候时暖目光闪躲,她觉得这个理由很是拙劣却也没别的办法。
总不能说自己已经将整个时家拱手相送给那母女俩了吧。
就她爸那个暴脾气,还不当场被他气死过去。
“也好,我还没在这里住过,从前每次来不是被你几句话气走,就是连门都不让我进。”
时振霆闻言没多说什么,好脾气的跟着附和甚至还有些期待的意思。
“老头子,怎么还带翻旧账的?”
这话倒是把时暖说尴尬了,不过见人没再继续追问心里倒是偷偷的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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