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婆子声音都有些发抖,主要是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触目惊心的伤口。
“大人,李娘子的下身的确是被烙铁烫过,虽然伤痕已经陈旧,但是那地方恢复起来很慢,如今都还有一些破溃,实在是让人……让人不忍细说,全都已经记录了,还请大人查看。”
有人将那份验伤记录呈递上去,周知县看了之后,双手都在颤抖,“行此禽兽之事,白德昌,你该当何罪?!”
白德昌吊儿郎当地站着,冷嗤了声,“她们说什么就是什么?这些人一看就不检点,也不知道被谁玩成了这样,凭什么把罪名安在我头上?知县大人,您就是这么断案的?”
他这态度直接把围观的百姓全部引燃了,苦主的控诉,她们的伤痕,如同最锋利的匕首,刺穿了百姓们最后一丝麻木。
悲伤,愤怒,同仇敌忾的情绪如同燎原之火,瞬间席卷整个县衙门口。
“青天大老爷,开眼啊!”
“杀了白德昌,为冤死的人报仇!”
“周大人,周青天,您要为民做主啊!”
声浪一浪高过一浪,震得县衙的瓦片都在簌簌作响,无数人泪流满面,无数人振臂高呼,民意沸腾到了极点。
那无形的力量如同凶猛的洪流,冲垮了县衙的门槛,也猛烈地冲击着公堂上周知县原本摇摆不定的心。
周知县站在堂上,能清晰地听到门外那山呼海啸般的哭喊和怒吼。
他看向堂下柳如眉等人身上触目惊心的伤痕,看向林蔓蔓和陈正清那坚定不屈的眼神,再看向白德昌那依旧嚣张得意的嘴脸。
不管了,他周同今日不再瞻前顾后,无论如何也要处置了这个畜生。
“肃静!”声音洪亮,压过了门外的喧嚣,周知县站起身,官袍无风自动,目光如电,射向白德昌。
“白德昌,民怨沸腾,本官岂能因私废公,因惧权贵而罔顾国法,置黎明百姓冤屈于不顾?来人。”
“在!”堂下衙役也早已按捺不住,这种畜生,他们恨不得立马收拾了。
“将白德昌押入大牢,严加看管,待本官详查所有证供,一律严惩,绝不姑息,一干涉案人等,立刻画影图形,全城缉拿!”
命令一下,衙役领命的声音震天响,一旁的王先生豁然站起,脸色铁青,“周同,你好大的胆子。”
周知县冷冷回视,“本官依法办案,有何不敢?王先生若无事请自便,退堂!”
这件事绝对不能这么处理,王先生站了出来,“证据尚不明确,周大人就敢把人押入大牢?上头追究起来,周大人就不怕解释不了?”
“这些人的伤是触目惊心,可是有何证据能证明她们的伤是白员外所为?总不能谁的声音大就是谁有理吧,周大人这么判案,实在是难以服众。”
周知县努力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想办法与此人周旋。
就在这时候,公堂外面突然又来了人,高喊着,“有人能够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