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紧矿泉水瓶,瓶身发出“咔“的轻响。
王秘书是张悦的大学室友,上次部门聚餐她喝多了说漏过嘴。
所以张悦现在去查伪造文件是假,真正的目标是。。。
“头痛药在你外套第三颗纽扣里。“邹逸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吃了再走。“
我愣了愣,摸向西装外套内侧——第三颗珍珠纽扣下果然贴着个小纸包,里面是白色药片。
他什么时候放的?
电梯“叮“的一声开了。
我捏着药包走进电梯,镜面墙上映出我泛红的眼尾。
吞下药片时,苦味在舌尖蔓延,我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16:47。
回到办公室时,窗帘被风掀起一角。
我习惯性扫过电脑——屏幕右下角的电池图标在闪烁,可我明明记得离开前关了电源。
鼠标垫的位置偏了两厘米,是左撇子的习惯。
我弯腰捡起地上的文件,指尖触到桌脚时顿住——那里粘着半片银色胶带,和王秘书总用来粘文件的“3M隐形胶“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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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痛突然又涌上来,这次没那么剧烈,却像根细针在太阳穴里轻轻搅动。
我打开抽屉,里面的保密文件夹整整齐齐,可最底下的“社区试点原始数据“文件袋,封口的红蜡印边缘有细微的裂痕。
窗外的暮色漫进来,我盯着电脑屏幕上未关闭的远程连接界面——那个跳动的小绿点,像只藏在暗处的眼睛。
我盯着电脑右下角那个跳动的小绿点,后槽牙咬得发酸。
远程连接的提示框还挂在任务栏,像根扎进肉里的刺。
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调出系统日志的瞬间,太阳穴的细针突然猛扎了一下——IP地址定位弹出来时,我差点笑出声。
192。168。3。27,王秘书办公室的固定内网编号。
上个月部门搬迁时,我帮行政部核对过所有办公位的IP分配表。
她工位在茶水间隔壁,总爱把咖啡杯摆成整整齐齐的三角阵,连键盘都要用卡通贴纸盖住“Delete“键——这种连细节都要控制的人,怎么会想不到日志会暴露痕迹?
我迅速按下“保存日志“的快捷键,U盘在掌心硌出红印。
抽屉里的保密文件袋还躺在原处,红蜡印的裂痕在暮色里泛着暗紫。
他们想要的是社区试点的原始数据,可真正能钉死张悦的,是她让王秘书篡改客户评分时留下的操作记录——那些被我用契约能力从二十七个部门旧文档里筛出来的蛛丝马迹。
手机在裤袋里震动,是赵强的消息:“范主管,您要的客户回访表放您桌上了。“
我扯了扯领带,突然想起今早他送报表时,袖口沾着咖啡渍——和王秘书今早泼在茶水间的那杯一模一样。
“赵强。“我推开办公室门时,他正缩着脖子往自己工位挪,听见我声音猛地顿住,后颈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帮我把这份材料送到研发楼的孙教授那儿。“我扬了扬手里的牛皮纸袋,故意让封口的红绳垂下来,“他要的是最新版的试点方案,可别送错了。“
他接过袋子的瞬间,右手食指开始蹭左袖口的金线——和上个月他说“数据备份没问题“时的动作分毫不差。
我盯着他喉结动了动,听他干巴巴应着“好“,转身时脚步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
“等等。“我叫住他,看着他肩膀猛地一绷,“孙教授最讨厌迟到,你骑我的电动车去。“钥匙串砸在他手心里,他抬头时额头的汗正顺着发际线往下淌,“谢。。。谢谢范主管。“
我靠在门框上看他跑向电梯,直到电梯门合上才收回视线。
茶水间的微波炉“叮“了一声,张悦的助理捧着热牛奶经过,香水味裹着甜腻的奶香撞进鼻腔,我捏了捏眉心——止痛药的效果快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