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怎么说话?!
余森杭的喉咙被扼住了,他眼球充血,胡乱挣扎着,却挣不脱裴念的力气,无法抑制地咳嗽出声,结果脖颈被掐的更紧。
“你做了什么?”
裴念面无表情地又问了一遍,冷冰冰的。
“……”
寒意涌上心头,眼前这人看上去真的会杀了自己。
余森杭头皮一阵阵发麻,止不住地打冷战,他突然有种,自己今天惹了大祸的感觉。
就在场面僵持的时候,从刚才开始一直很安静的陈树净忽然咳嗽了一声,裴念回头看她,不自觉松了手。
余森杭一下子卸了力,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脖子,大口喘着气,又惊又怕地看着面前的人,徒劳地道:“对不起,我不知道她和你是……”
“闭嘴。”
裴念语气一下子冷下来。
见陈树净没事,裴念又偏过头来,掐住余森杭的脖子往地上砸,手掌慢慢缩紧,看他的眼神像在看死人。
高中时陈树净总说,裴念的手指纤长漂亮,是天生用来画画的手。
而现在他的手正做着不属于艺术领域的事。
“你他妈——”
“我都不舍得让她哭。”
裴念拎起男人的衣领把他拽起来,一拳一拳,把人打到求饶都是口齿不清,余森杭那张被粉丝誉为温润公子的脸上,现在只剩狼狈,他不敢看裴念,只能瞪大眼睛怨毒地看向不远处的陈树净,又被扇了一巴掌。
“真该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裴念语气平淡地说,“舌头也该拔了。”
他没忘记刚才在电话里,听到眼前这人跟陈树净说的话。
恶心透顶。
被打得说不出话的男人翻着白眼,嘴巴里吐出血水,软绵绵地倒在地上,地上一颗染血的牙齿赫然躺在那里。
一地狼藉,余森杭晕死了过去。
裴念把人随意丢在地上,闭了闭眼。
他看向躲在一旁,在他来了之后就变得安静的女孩。
他走过去蹲下,小声问她:“陈树净,还好吗?”
她没说话,摇了摇头。
裴念又问:“陈……”
这次没等他说完,陈树净突然伸出手,一下子抱住了他。
很用力。
裴念心脏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