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鸢看见了,手指收拢,拧他的喉咙。
带着一股警示的意味,陈言猜她想说,别弄坏我的鱼。不然你也别想好过。
——你说你讨厌金鱼。
超市里她厌恶的眼神历历在目,陈言差点问出声,但那是属于郑一默的记忆。
当下的他叫明野,假借明野的名义偷吻着女友,于是唇边溢出的唯有吻与热气。
空气几欲沸腾。
好一会儿,狂风骤雨似乎总算停歇。
小鱼不安地探出脑袋,一张一合吐出气泡。
陈言终于肯停下来。他偏头低喘了好几口气,又把锋锐的下颌转过来,唇角带着湿润水光,抵着乔鸢的嘴唇问:“为什么?”
“为什么要叫别人切蛋糕?”
漆黑的眼眸中占满情i欲春色。
他双手撑在体侧,声线沙哑:“我就坐在旁边,走的时候为什么让他扶?”
黏糊糊、滑腻腻的气音叫人头皮酥麻。
“不是讨论过了么,陈言。”
乔鸢同样气息不稳,单手拽住他的衣领,恶意戏谑地停两秒才慢悠悠地接下半茬:“你吃他的醋?”
“对。”
“你喝酒了?荔枝味。”她舔了舔唇,而后扬眉,“味道还行。”
“为什么让师哥来?”
陈言不受糊弄执着于答案。
明野怕事情败露,必定竭力避免三人同场。林苗苗脸盲,虽说见了几次面,基本没直视过他。
今天整张桌上最白给的人是无良,大概察觉他与明野的替身把戏,满腔失望不解。
无良对此感到气愤不假,可他对明野的义气也是真的,到底没撕破脸。所以这顿饭,主导的人看似无良,实际上却是乔鸢。
纵使身体贴得多么近,陈言想摸清她的心。
乔鸢却道:“你今晚问题特别多。”
摆明不想回答。
陈言:“让你不高兴了?”
“有点。”
“我道歉。”
说话时,陈言一直盯着她的嘴唇。
窗外投射来的光和影在他面上忽明忽暗地流动,他低垂下眼皮,太明显了。
滚烫的视线快把人灼伤,乔鸢拿手盖住,漫不经心问:“哪个你?”
惹我生气的那个,还是顶着微信小号的那一个?
陈言任她蒙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