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过来,下意识嗯一声。
只见院外阳光正好,那张酷似她女儿的脸顺光侧转,眉梢一弯,微笑道:“我们家其实很少用‘您’。”
“所以阿婆,就算你离婚了,也还是我和姐姐的阿婆。”
说罢,她走出去。
良久,哐当一声,锅铲掉到地上去了。真是笨手笨脚。
章慧珠蹲下去,顺便抹了把眼睛。
当晚,乔鸢敲响陈言的房门。
第58章
最近几天,乔鸢的态度有点不冷不热。虽不完全回避肢体接触,却也没有过多靠近陈言。
有关这点,假如提问另一当事人是否察觉,乔鸢合理推测对方的答案大概是:发现了。
再问:你对此有什么感受?气愤?不满?有没有费力不讨好的烦躁?
他多半会回答:还好。
你高兴就好。
听起来像一个特别好欺负的人,不争不吵,逆来顺受。
更确切地说,似乎,只要不提及明野,并且允许他以假明野、郑一默,或其他任意身份存在于她的周围。他便心满意足,任她予取予求。
那多无趣。
决定给他一个‘惊吓’,乔鸢白天维持疏离脸,半夜却来敲门。
因此
“咚咚。”响声打破静夜。
“稍等。”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一串叩门声密集如肋骨,然而未能改变陈言的行动速度。平稳的脚步由远及近,乔鸢一手抱着枕头,最后一下敲在他胸腔。
恰好叫他的手掌接住。
“怎么了?”他问,语气不含丝毫惊讶。
“你猜到是我。”
陈述句。
“嗯。”陈言依然托着她的手,指腹轻按手背。身体微微够到门框,偏着头看她。
“阿婆敲门不会这么小声。有急事,可能直接卸门进来。”
说得倒挺了解。
乔鸢:“是我阿婆。”
“喊别的就不是一个辈分了。”他唇角微翘。人啊,一旦感到幸福,即便控制住表情,从标点符号里也能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