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完才问:“现在能亲嘴巴了吗?”
乔鸢一副没劲挣扎的困顿样儿:“亲都亲了,还问什么……”
或许当下便是最好的坦白时机。
指节不经意刮擦唇角时,陈言如是想道,转瞬又被埋没。
因为他始终难以确定,乔一元更喜欢的人,究竟是明野还是他。
也许两个都不喜欢。
偷来的幸福注定虚伪易碎,他早有心理准备,可无论如何,只要此刻是幸福的。
对于沙漠中干渴的人来说,即便明知另一头是海市蜃楼,比起原地倒下,他宁愿不顾一切地往那里狂奔。
但凡有一点点希望,能窥见一丝丝黎明。
“我去收衣服。”他近乎温言软语询问,“再亲一下?”
“做完事再说……”
乔鸢声音越来越低,隐约听见陈言走出去的动静,楼上桌椅移动,窗外的鸟叫。
有谁的目光长久落于脸上,浓稠黏腻;谁在她的耳边低语。
“可以都喜欢么?”
“至少,要都喜欢……”
语意不详,慢慢都消淡了。
再醒来是上午八点,地板,茶几,厨台,卫生间,目之所及处处整洁光亮。冰箱里又添上水果,餐桌上有早餐。
值得一提的是,她放在沙发上的牛仔背带裤以及针线盒不见了。
陈言也不见了,仅留下一张纸条,字形峭拔,笔触凌厉沉坠:
【记得吃早餐。】
【衣服按照图样缝?应该不难,拍照给你确认,没问题就做好再寄回来。】
【假期不够用,我先走了,好好休息。】
“……”
过了好久,乔鸢吃着早饭,瞧着纸条,终究发出一声冷笑。
了不起的陈师哥,以为在玩躲猫猫么?
大晚上跑来睡一觉,献完殷勤又溜。
真是。
敬酒不吃,吃罚酒。
第66章
“重阳到南港的距离……”
林苗苗随手一搜,不由得瞪大眼:“七小时动车,他……就为了回来呆一晚上,顺便打扫卫生?”
乔鸢:“还带走了我的作业。”
“那倒是件好事。”她推眼镜,“不然好大一件衣服,你得缝到猴年狗月,缝纫机听了都要落泪。不过话说回来,陈师哥这人,怎么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