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乔鸢毫无印象。
“没谁。”
陈言说。
她就闭着眼睛取笑:“怪不得那天心情不好,你想象力真丰富,想哪去了?”
吹风机尽职尽责送着热气,陈言拨弄头发的手指停滞:“你怎么猜到我心情不好?”
提了一个好蠢的问题。
“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乔鸢懒洋洋地回。
第二个笨蛋问题:“表情?”
“不是,你哪有表情。”
她回:“感觉。”
“感觉……?”
“嗯。”
“感觉……”他重复呢喃,似乎极其疑惑又豁然似的,摸了摸她的脸。
“以后还去那家酒吧吗?”
“……”
莫名其妙又绕回来。
“不去,跟你分了再去。”她故意逗他,掀起一只眼睛,果然瞧见他淡下来的脸色。
再哄一下:“得一百年以后吧。”
陈言低头吻她的额头,不再说话。
啧。
总不舍得让他太难受的,谁让他长得好,脾气那么好,被她气了一次两次三次,次次都能忍住,疼也要再靠过来抱她。
因为他清楚,她其实是一个想要被拥抱的人。
一如她也清楚,陈言想要拥抱,可就算只给一根手指,他也满足,也能将就着紧紧攥住。好比溺水的人碰见救命稻草,有一根都是好的。多么擅长忍气吞声。
越委屈越让人看得不自在。
“你学一下调酒。”
她睁开眼,灯晕亮得吓人,光晕里对方的神色同样温情得吓人。
果然不太习惯,她看一眼就闭上,光嘴上说:“有空的时候再学,学会了我就不出去了。酒吧都是烟味,难闻。”
“好。”他说。
记忆里,每次都好,他就没说过不好。
接下去叽里咕噜说什么,不记得了,乔鸢睡觉了。
次日醒来,陈言仍然睡着。床头柜上两台手机同时震动,她拿起来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