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岁的时微,褪去大一时的青涩与朝气,成熟女性的柔美,不变的是,她骨子里散发出的清冷、破碎感。
男人上前一步,弯腰,想将她露在被子外的手塞进被子里。
温热掌心复住白淅素手的刹那,他忽地想起那个暴雪夜。
他刚为她投喂的那些流浪猫搭建好猫窝,出树林出来,就见她踩着雪地靴,腋下夹着棉被,顶着风雪走来。
女孩儿脚下不小心一滑。
他上前一大步,握住她的手。
冰凉的触感,一如此刻
顾南淮回神,连忙将她的手塞进被子里。
正在此时,一股强势的气场袭来。
“顾二爷,你在我老婆的床边,做什么呢?”从房间门口传来属于季砚深那幽幽讽刺声。
顾南淮眼眸一凛,转身看向他,面色阴沉,到他身侧时,冷声反讽:“就你也算个丈夫?”
季砚深冷哼,指腹摩挲无名指上的婚戒,斩钉截铁,“她这辈子都是我的老婆。”
顾南淮睨他一眼,从他身边擦过,有力的臂膀几乎是撞过去的。
季砚深一只脚被迫后退一步,身后传来顾南淮的声音,“是么。”
微微一愣,下一秒,季砚深下颌绷紧,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黑眸紧紧盯着床上的时微。
直到楼下传来汽车引擎声,他才回神,走向床边。
顾南淮边开车,拨通助理电话,刚接通,他沉问:“拿到证据了吗?”
“顾律,我们正在苏暖暖的酒店房间,拷贝证据。”
酒店房间,苏暖暖一手捂着冰块敷脸,一手操作笔记本计算机,将文档夹里的照片,传输进顾南淮助理的u盘。
这些照片都是她和季砚深的私密照。
是她每次趁季砚深睡着时拍下的,是她对他爱的证明。
苏暖暖偶尔点开一张照片。
照片里,自己面色潮红,枕着男人的骼膊,缩在他的臂弯,笑得甜蜜幸福,眼神都是迷醉的。
三年前,第一次见到他,她就爱上了他。
无论身份背景还是外貌身材,以及对时微的痴情,都深深令她着迷。
也幻想他有一天会注意到自己,爱上自己。
七个月前,她从港城比赛回来,跟他同一航班,时微给了她与他单独接触的机会。
她让季砚深捎她回舞团。
那是她第一次坐上季砚深的幻影。
后车厢,空气里浮动着清冽的木质香,男人西装革履,正襟危坐,搭在膝盖上的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泛着冷光。
一张清隽俊脸,斯文禁欲。
“季、季先生。”她心跳剧烈,红着脸喊。
男人依旧阖着眼皮休息的模样,语气冷淡,“坐前排去。”
她正欲落座的姿势僵住,脸颊羞红燥热,想要赶紧下去。
可也就是一瞬间,瞥见他高不可攀的样子,她人性里最原始的野心躁动,故意崴了下脚,跌坐上他的大腿
那是他们的伊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