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嘉念的储备视力已经不够了,叶嘉硕如果也是这样,将来如果两个孩子都近视了,都戴上了眼镜,薛宴辞会骂死路知行的。
叶嘉硕双手扯着路知行的衣服下摆,“爸爸,先给我换衣服。”
路知行做完这一切,拎着想逃跑的儿子到了书房,将门反锁,打印两张田字格,开始教叶嘉硕写字,半小时后,无独有偶,叶嘉硕也遗传了薛宴辞的那手烂字,和叶嘉念一样,一手烂字。
路知行还没来得及发火,就听见儿子开始抱怨,“爸爸,谁给我起的名字,笔画真多。”
路知行自己给自己找个借口,放弃了。虽然叶嘉硕的语言系统发育很早,完善得也很早,但对精细类工作还是没法做好,也属于正常现象,否则就不会吃个橙子,吃个火龙果都能搞得衣服上到处都是了。
“出去玩吧。”路知行将书房门打开,却得到儿子的新要求,“爸爸,我想去放风筝。”
叶嘉硕比叶嘉念、薛宴辞更会磨人。
路知行抱起儿子,返回书桌,将看了一半的叶家陈年旧事档案锁进保险柜,带着叶嘉念、叶嘉硕回了半北藕榭。只可惜在储物间找到叶嘉念小时候的风筝,正准备展开时,才发现断了一根骨架。
“儿子,断了,放不了。”
叶嘉硕莫名其妙地开始放声大哭,在客厅聊天的大伯母魏黎、晴姐、丽姐下一秒就出现在储物间门口,“知行,孩子就想要个风筝,你再给买一个就是了。”
路知行算是看明白了,这场景和当年叶嘉念大晚上闹着要在院子里骑自行车,摔得浑身是伤的时候一个样。
围上来的这些人全是帮孩子说理的,只要他敢说个「不」字,那就是要被集体口诛笔伐的。
“买,现在就出门去买。”
转遍大半个天津市区,折腾到下午两点,终于在南翠屏公园门口找到卖风筝的了,叶嘉硕选了一个,叶嘉念选了一个。
路知行一口气选了六个,就怕一会儿、或者明天,或者接下来的这几天,突然有哪个风筝突然坏了,还能有个替补的。
更何况,大哥薛启洲家还有两个孩子,那俩如果知道叶嘉念和叶嘉硕有风筝,那俩肯定也得要有一个。
晚十点,路知行终于又等到薛宴辞的电话,连忙跑去茶室关着门按了接听,“今天早点儿睡,明天一早还要赶飞机的。”
「没有你抱我,睡不着。」
“宴辞,快了,明晚就可以到我怀里睡了。”
「路老师,这里星星很亮。」
twinkletwinklelittlestar
howIwonderwhatyouare
Upabovetheworldsohigh
Likeadiamondinthesky
twinkletwinklelittlestar
……
“爸爸,是不是妈妈的电话?”
路知行回头看一眼夹在门缝里的叶嘉念、叶嘉硕,十分严肃,“不是。”
“肯定是妈妈……”
薛宴辞听着电话那头三个人吵来吵去的声音,赶紧挂断。
若是被两个孩子知道了,非得把这半个月所有的见闻,都讲一遍给她听,那真是没有边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