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康直撇嘴,说到这里他才反应过来:
「但你说了这麽多,怎麽确定那个人在哪的,城堡不都被砸了?」
「所以还有第三个问题——」
他们正好走到了第三层楼梯上,张述桐停下敲栏杆的手,放轻脚步:
「为什麽这件事发生在大课间?」
这次不等他说话,清逸已经给出答案了:
「首先上放学肯定不行,人多眼杂,说不好就被谁发现了,必须挑一个没人的时间。这样只剩体育课和两个课间,第一个排除的就是体育课。」
「怎麽说?」杜康已经不想思考了,不是这块料,乾脆享受抽丝剥茧的过程。
「我俩在老宋那里已经排除了本班的人,只剩外班,」清逸也乐得解释,「所以体育课怎麽可能,难不成我们上着课直接冲过来吗,这就是述桐刚才为什麽说,范围反而缩小了。」
「那下午的大课间呢?」杜康急忙问。
结果两人同时无语地看了他一眼:
「这几天下雪,操场结冰,没法出去跑步。」
「哦哦,我明白了,」杜康恍然大悟,「就是说,那孙子排除掉这两个时间,发现只剩上午大课间能下手,所以就直接瞄着顾秋绵的城堡去的,砸完就跑呗?」
「不对。」张述桐却打断道,「他一开始就不是冲着城堡去的。」
杜康懵了:
「我记得你俩刚才不还很高深地说『所以是城堡』吗,怎麽又不是了?」
张述桐好笑道:
「但你别忘了,刚才我问你对城堡的看法,你自己不也说,城堡对顾秋绵来说只是『应该』很宝贵。」
说到这里,他放轻声音:
「但别忘了还有一个东西,是『一定』很宝贵的。」
杜康一愣,已经下意识脱口而出:
「围巾!」
他们走入第四层了。
「对啊!我现在才想起那条围巾,述桐你上次不就因为这个把她惹哭了,这事很多人都知道吧,连我都能想到,那他直接扯顾秋绵的围巾不就得了?
「所以说他一开始就是奔着围巾去的。」
上面的走廊空无一人,张述桐乾脆停下脚步,示意两人放低声音;
他倚在墙角,若有所思,其实是想起昨天在升旗台上,那个与他对视一眼的人:
「但他没料到一件事。」
「什麽?」
「笨啊,」清逸捂脸。「你昨天大课间干什麽去了,这麽快就忘了?」
「我知道咱们几个讲话去了,但这有啥关系?」
「你昨天冷不?」
「是有点,当时风挺大的。」
「那你说顾秋绵在风里听你讲话冷不?」
「估计也挺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