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玖手一抖,好容易拿出来的一小包湿巾便掉在地上,迫使她身体向外更大幅度地探着。
“你刚刚,”闻佑关切着,手指按一按浸泪最深的湿润,声音多真挚,“是还有什么话想和我说吗?”
林玖垂着的手蜷缩一下,略有些慌乱地要回头,又感觉出那处发红的唇瓣被亲了亲,小腹酥酥的,是额发在她小腹上乱晃。
她不回头,就能掩耳盗铃地捞起一张黄符卷藏进袖子里,忍着异物感回身,动作磕磕绊绊地不自然,躺回去时还眨眨眼,试探他是否看到她的小动作:“没有啊。”
闻佑慢悠悠地重新抬起头。
林玖觉得在被渐渐撑开,不同于浅层的撩拨,对未知的恐惧,让她的腿克制不住地要逃。谁知道竟然可以逃开,她一抬腿便抽出一只。不过只愣神一秒,闻佑已经抓住它,握向一边,更好地让她敞开。
真真是一览无余。
所以说边做边说是最正确的选择,吞噬掉那些口是心非的,软肉被分开时,哪怕那双眼防备重重,也只好抓住他的手腕,哪里说得出什么硬话。
“你还没有擦脸……”林玖小心地拖延时间,闻佑的手骨已经离开,换上更硬的仿骨制物,若有若无地滑撞着,似乎还没有完全确定地方。
“是想接吻么?”闻佑微笑起来,捏起她手心里的湿巾袋,拆开这样健康清新的东西也做得奇怪异常,当然,和搁置在她身上的事物脱不开关系,戳戳地挤着,好像下一秒就会抵达。
他将那一小块湿巾送到她手上,呈贡宝物一样,脸忠贞地靠近,眼睑垂下时,黑瞳里的幽沉便被遮住:“你这样说,就来帮帮我吧。”
雀跃的,兴奋异常的声音,林玖心知肚明这已经是他压抑过的。底下的反应更诚实,她实在怀疑是否会被做熟,软烂成不能逃开的模样。
如果全身都和这张脸一样乖就好了。
林玖用湿巾按住他的脸,闻佑仰着任她动作,恍惚间,她竟然产生可以让他窒息的念头。
闷住。
杀掉他。
可当然,这点小小的布料做不成什么。林玖呼吸加重,勉强地去提要求:“沙发好脏,我们去卧室吧。”
闻佑抱起她。
不沾地的迁徙,却称不上有多舒服。她坐的位置太硌,即使再努力地朝上移动,也会被故意地滑下去,挨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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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曼青发给林卿海一条感谢信息,公事公办到像设定好程序的机器,谢谢他帮忙引林玖去往机场。
尽管办事办得如此不高明。
刻意误发一条她的航班信息,这中间可预见的差错有多少,大概是他年纪太大,又精神质地寻求复合,什么低级的招数也能实施。
不过宋曼青懒得再说更多,过去的心理咨询做了那么多次催眠铺垫,“母亲也能见鬼”的冲击后,现在估摸着时间,林玖也该想起七七八八。
想起她的敦敦教诲。
那些她曾经无数次提醒过林玖的话,从小开始的,到后面的人偶心理咨询师,不断重复的正确观念。
被鬼怪救下来怎么能抱有感谢之情,应该先夸赞自己,对的,就这样利用他。所以得到护身符后更不能雀跃地跑来和她讨奖,觉得鬼可爱是最疯病的想法,拎不清的行为,该自行去禁闭室里反思。
宋曼青并没有什么暴打鸳鸯的爱好,说实在的,林玖和谁亲近都与她无关,只是好巧不巧,她必须杀一只朝夕相处的恶鬼。
而这恶鬼叫闻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