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次日清晨,被穿过窗帘缝隙的阳光照醒,覃阮睁开眼睛,眯了下眼,伸手挡挡阳光,缓冲好久才起身。
结课后这周无专业课,他今天不用去学校,只等下午傅爷爷叫的设计师到家来。
有点起床气但不多的覃阮哄自己起床,顶着蓬松的头发去洗手间漱口,站定后掀起眼皮看看镜子里的自己。不出所料,耳朵又冒在外面。
在没有通感玩偶传来奇怪羞耻的感觉的日子里,他有时候还是收不好本体。
尤其在信息素不稳定期间,此时,他发现自己两边脸各一团红晕,渐渐闻到淡淡的蜜香,后来又变成花香,
覃阮这才发现自己在发热。
信息素不稳定本体也不稳定,他正在进入发情热。
覃阮赶紧刷完牙洗把脸,去客厅找抑制剂。
拿出来,却不敢扎针。
看医生给自己扎针时都得偏开头的他,怎么可能敢自己扎针?
“怎么办?”覃阮盯着注射剂,表情凝重,“我自己扎会出事的。”
待机的014此刻回归,得知他的情况,提议:【要不带上抑制剂去附近的诊所?让专业医生给你扎?】
覃阮眼睛明亮:“好主意。”
他起身收拾东西,去换了睡衣,穿上白色连帽卫衣和宽松牛仔长裤,背上挎包装好抑制剂,立即推门出去,抬头与同时开门的顾砚庭对上目光。
“……”覃阮蹙眉,【为什么每次我开门都能碰到他开门?】
014开玩笑:【你俩有缘呗?】
覃阮沉吟,严谨道:【孽缘。】
他的沉默倒是让顾砚庭多看了他片刻,旋即顾砚庭发现覃阮脸色不对,两庞红得不正常,头顶还顶着双小熊猫耳朵,一看穿着装备又像是要出门。
“你要出门?”顾砚庭问。
覃阮应付地“唔”了声,别开目光往外走,又听见对方声音。
“耳朵还在。”
覃阮定住,昂头,伸手摸摸,果然还在。他赶紧把帽子拉起来盖住耳朵,扭头看一眼顾砚庭,问014:【怎么不提醒我?】
【哎呦我也没发现。】脑意识里的014对对手指,【戴上帽子看不见的,出门应该没关系。】
覃阮心想有道理,结果又听见顾砚庭说。
“今天大风预警,出门容易吹掉帽子。”顾砚庭,“你在发情期,最好不要出门。”
“我出门找诊所。”覃阮说着合上嘴,不想讲给这个人听,回身往家里钻,“算了,等会儿再去。”
他跨腿往前,却被横在家门的一坨柔软的“东西”拦住,低头看,与一条眼睛圆圆的柯基犬对上目光。
柯基犬用脑袋蹭蹭他的小腿,修剪圆润的屁墩子欢乐地晃动。
覃阮定住,捻捻手指,心里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