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长这样。”
“因为这样好看,我喜欢。”
“真的有这么个人吗。你是不是把我套在别人身上了。”
“没有,我想像的。”
……
他尽全力地想像着他脑海中最好看的样子,并觉得作为人类的我一定身份高不可攀,美丽异常,让人不敢亲近。
所以他只敢每天下午都来我的窗户下面,隔着窗户观察我的模样,给我画画。
那不是普通的画,而是把我想像成了一个立方体,以各种视点对我的形象进行分解,然后重新组接。来展示我的美丽。
“嗯……”我无语道,“那个画肯定很丑吧。”
光是想想,就觉得怪模怪样的。真的没有觉得美到哪里去了。
我这么一说,萤就气坏了:“我画的更是没有丑的。你压根就没有审美!你什么都不懂!你可别说话了你!你就是个小机器人!”
“……”
行吧,明明这个故事是讲给我的,可他不让我说。
我也不敢问,我也不敢说。
我就躺在那里,我把手放在肚子上,我老老实实。
然后,听着他给我,讲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故事。
在那个故事里,有什么天空之上的人体绘画,有什么给我制造了一个机器,还有说什么点火什么的,原不原谅的。
他讲得绘声绘色。
但说实话,我没有太听懂。
我完全没有理解他故事里那奇怪的艺术与想像。到底是怎么根据立体主义变成多视点叙事,这中间到底有什么联系。
我想了很久,也没有想明白。
但我依然很喜欢它。
因为,我喜欢故事里的那句话。在那个故事里,他曾送了一朵钢铁的玫瑰花给我,并对我说:“希望我走出我心里的荒漠……”
但我不太喜欢他的结局。
那是个悲剧,在那个故事里,萤最后死了。他独自为我走进立体机里,然后再也没有出来过。
那份迟来的,他给我的立体主义的拥抱,我始终没有得到。
也没有机会,跟他说上一句:“我原谅你了。”
……
但我没有告诉他。
“怎么样?”萤讲完之后,很高兴地跟我炫耀着,眼中雀跃不已。
“好、真是个好故事,”我立马大声说,并问他,“那这个故事叫什么。它还没有名字。”
“切,没想好,那你取个名字呗。反正这个故事也有你的一份。”
“取——”
“给故事取名字的要义是,能够概括故事的内容,还得有内涵还得朗朗上口,不能太复杂,最好还够新奇,能引起听者的兴趣。当然,最重要的是,它在你心里是一个好名字。”萤又提醒我道。
他总是有很多奇奇怪怪的说法。
如果要按照他的说法来给故事取一个名字,那我觉得我这辈子都取不出来了。
毕竟大故事家的要求实在太多。哪能有一个名字涵盖这么多要求?
“想好没。”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