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低头检查了一番,掸了掸衣摆上不存在的灰尘,又轻轻拍了拍脸,扬起笑容拿出拜帖递给在府门外的守卫:“大理评事陆思忠求见仪王殿下,劳烦通报。”
守卫检查无误,让他稍等,转身入府通报。
远远跟踪的汉子不敢靠近,就看到陆思忠对着自己一番折腾,然后在府门外等了一盏茶的时间被守卫迎了进去。
等了一个多时辰,就看到陆思忠被仪王府的人毕恭毕敬地送了出来。
眼看他朝坊门的方向走来,跟踪的汉子连忙闪到坊门后躲了起来。
陆思忠在坊门口停下,发出一道长长的清晰可闻的叹息,声音清楚地传到门后。
“你既然如此无情,那就别怪我不念往日旧情。”
怨恨的语气听得门后之人呆愣了一瞬,脑中冒出一堆问号:什么旧情。
他一面好奇,一面正要跟上急走的陆思忠时,动作忽然一顿,就见仪王府中出来一个人悄悄缀在陆思忠身后。
跟踪之人犹豫片刻,决定拉远距离跟上。
这一次他更加谨慎小心,仪王府派出的人会功夫,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陆思忠。
陆思忠走走停停,时而走得飞快,时而停留许久,最后在济王府外停了下来。
看到济王府门的那一刻,他掉头就走,走出两步又停了下来,脸上的表情变来变去——甜蜜与怨恨交织,几次变化后,停留在浓浓的怨恨之上,最后一咬牙转身踏上台阶求见济王。
仪王府的人看到陆思忠进了济王府,面色大变,扭头就往回跑。
跟踪的人被他突然转身的动作吓了一跳,顺手拉住一个卖糖葫芦的汉子:“我要一串。”
南粮看着朝自己买糖葫芦的人表情复杂,他就是按照郎君的吩咐等在济王府外记个名单,怎么就那么凑巧呢?
别管心情如何复杂,伪装的身份不能忘,一手收钱,一手交糖葫芦,临了还不忘叮嘱一句:“郎君,我家糖葫芦和别家做法不太一样,以保留原汁原味为特色。”
跟踪的汉子胡乱的点点头站在他旁边咬下了第一口:“嘶——怎么没去核?”
南粮也没想到他会在自己身边就地吃了起来,只能尴尬解释:“这是为了保留原汁原味。”
汉子一呆,看看核看看南粮,沉默了许久后说道:“挺好的,坚持你自家的特色。”咬到核,硌到牙这种事不能只让自己碰到。
而就在陆思忠踏入济王府的那一刻,下了早朝的谢景俭拦下沈钧行,表情严肃地说道:“那五个人的身份查到了,他们所用的横刀也有了出处。”
沈钧行一下子反应过来谢景俭口中的五个人是到延祚坊小院翻找什么最后四死一逃的五个人。
沈钧行察觉到落在身上的眼神,示意去公署说话。
御史中丞苏世忠望着离去的两个人不由得说道:“谢少卿与沈小侯爷走得这般近,怕是影响不好。”
“怎么个影响不好?”路过的霍纯耳尖地听到这一声嘀咕,嗖的一下凑到苏世忠面前:“您是莫不是怀疑他俩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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