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浔语气复严厉起来,指着地上的翟地临。
“你这妹夫参与人口案,一年半时间获利二十余万,你给我个说法吧。”
卓凌昭心里早有准备,也不做什么表演,只是沉声呵问,语气如闷雷一般。
“你参与此事了?”
“地临他没有!三哥,你怎能不相信你妹夫!”
翟地临奄奄一息说不出话,抱着他的卓嫣然怨毒的看了一眼鲁浔,又不可置信的对着卓凌昭大吼大叫。
“我知道你看不上地临!可他是咱们的家人!如今一个外人信口开河,你就要帮着对付自家人!三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这颇有心机的女子本想让自己三哥醒悟亲疏远近,哪知卓凌昭却勃然大怒!
“嫣然!你犯癔症了嘛!鲁兄是小宗师!心关小宗师!你以为你和那个废物在他面前能藏得住!还是说他堂堂一个小宗师犯得着冤枉这个废物!说!他到底掺和到什么程度!”
鲁浔在一旁悠悠开口。
“你这妹妹可厉害得紧呢,建州通判李云堂堂六品官员,只因为说了她一句庶出,她就让地上这畜狠狠教训,这地上的畜生就敢下手剜朝廷命官的眼珠子!若不是此獠如此嚣张跋扈,我本不打算出手的,卓家的名声,可是好得很啊~”
卓凌昭听了这话只觉得天旋地转,满脸不可置信的质问卓嫣然。
“你!嫣然,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竟如此猖狂霸道!卓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回头不再听自家妹妹的解释,一脸羞愧的抱拳低头,不敢再看鲁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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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再问了!如此猖狂做派,过去做的恶事恐怕更多!这畜生鲁兄你说怎么处理!只是我亲妹妹还请鲁兄高台贵手,让我带回去管教。”
鲁浔看着面前的卓凌昭,终究还是心软了。
“翟氏出五十万两银子,为那些失去人丁的家庭购置田产耕牛、修缮房屋,余下的钱用来修桥补路,翟地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废去武功,挑断手脚筋,由卓氏看管吧。”
说完,他又斜了一眼冯到和张横。
“冯知府和张千户着人寻找那些丢失人丁的家庭,没问题吧。”
“没问题!鲁公!”
冯到还想摆姿态,张横却在旁边狠狠拉了一把,一口应了下来。
“鲁宗师,地临有罪,我翟氏认罪,可地临一身武功,让他躺在床上岂不浪费,能否让他参军入伍,戴罪立功!我翟家愿出三倍款银军需支援朝廷!”
翟志涛哀声恳求。
“三倍,六七十万两银子,这只不过是一个翟家罢了,你们到底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鲁浔长叹一声摇了摇头,随后不屑的指着翟志涛。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算计?左手钱出,建州各大豪族做套,几倍价格卖给朝廷,这冯知府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脏心清脸官,为了自己的官声和提拔,也会故作不知,跟着投入些朝廷款银,再苦一苦百姓,加些赋税,到时你等豪族的钱如数奉还,百姓的钱你们还要三七分账!”
他越说越气。
“送去参军?百姓手里刮来的银子转手买通军官,几场仗下来,血都不用见就赎清罪行,说不定还能混些功劳,再找些喉舌夸耀吹捧,搏个‘浪子回头’的名声!如此三五年退伍归来,这个两脚畜生就成了高门英才,届时冯知府成人之美,征辟他任个地方武职,弄出个‘周处除三害’的故事跟朝廷表功!好算计啊,拿我鲁浔当傻子是吧!”
看着众人一副算计被戳破的尴尬嘴脸,鲁浔伸手摄过长剑,剑光一闪便把翟地临削成人棍。
“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不肯断手脚筋,那手脚也别要了!还有三倍罚金是吧,我给你七天时间,把银子给我凑出来,少一个铜板我灭你翟家满门,滚!”
看着地上惨叫一声昏死过去的翟地临和卓嫣然夫妇,又厌恶的看了一旁哭天抢地的翟家人,卓凌昭叹了口气,也不管一旁脸色铁青的大哥,挥挥手让弟子将卓嫣然夫妇抬回府中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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