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戒尺抽得李珵发懵,你、你、你
怎么还打人呢。
皇后、你不可以
话没说完,掌心又挨了下,李珵不懵了,有些羞耻,抿着嘴不说话,思来想去间,又挨了两下。
沈怀殷!
沈怀殷闻声停了下来,戒尺一断戳了戳她的脸颊:恼羞成怒了?
什么是恼羞成怒?李珵纠正她的说法,脸上带着警觉,告诫她:你现在是我的皇后,不是先帝的皇后,休要以下犯上。
沈怀殷面无表情:我偏要呢?
李珵无话可说,总觉得沈怀殷用囚笼将她困住了,她不耐道:欺负一个瞎子有趣吗
欺负一个瞎子无趣,但欺负一朝天子,看着她无能狂怒,倒是十分有趣!
你
李珵无言以对,气得蹙眉,皇后,你过分了!
沈怀殷自然也有话对她:比不得陛下下旨废后过分。
你这是在报仇吗?
你见过谁报仇就打几下戒尺的沈怀殷戳破她。
李珵不理解她的想法:那你要做什么?
这回轮到沈怀殷无言了,时至今日,走一步是一步,唯有先稳住朝堂,再做定夺。
李珵目前只是看不见,尚不清楚会不会有性命之忧。
李瑾一日不开口,她便一日不放李琰出宫。
好好待着,哪里都不准去。沈怀殷语气凝重,看不见难道也听不见吗
李珵气竭,拿她没有一丝办法,掌心处微微有些刺痛,她伸手揉了揉。这一幕落在沈怀殷眼中,未做他想,将她手拉过来,没想到,李珵先吓到了。
做什么?李珵惊呼一句,你刚刚都打过了。
哦。沈怀殷淡淡道。
李珵不满:你的哦是何意。
沈怀殷冷笑:原来你还怕疼。
这是疼吗?李珵又生气,这是耻辱,哪朝皇帝被皇后打手板的,她提醒皇后:记住你的身份。
沈怀殷无言,目光从她苍白的小脸上扫过,轻声笑:我的身份不需要你提醒,李珵,记住你的身份。
李珵挑眉,觉得她今日怪怪的,似乎气自己的,她欲还击一句,对方揪住她的手,急得她就要收回来:我错了。
错了呀。沈怀殷很淡然,语气散漫:陛下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厉害,给予我自由,还我太后尊位,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弥补我
她的眸子露出自嘲的失落色,可惜,李珵看不见。
李珵仿若将自己关起来,拒绝与人靠近,更拒绝去窥探旁人的清晰。沈怀殷长睫低垂,完全遮掩了眼中神色,这一幕,李珵无法体会。
李珵并非薄情之人,她想过做好皇帝,肩负起重担。可人心鬼蜮,她做*错了事情,让自己跌入泥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