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过去,轻轻地拍着李珵的脸颊:李珵、你思过了吗?
别吵我,我没错。李珵睡梦中回应一句,刚想翻身去躲避,察觉双手被绑了起来,思绪回笼,莫名一颤。
她往被子里躲了躲,不知道被子有没有遮盖住身子,羞得不敢去呼吸。
她没有因为看不见被人捉弄的怒气,只有羞耻感。
沈怀殷望着她,伸手去掀开被子,遭到对方的拒绝:干什么?
凶巴巴的,试图维护自己的尊严。沈怀殷偏不如愿,本想掀开一角,给她解开绸带。被凶后,她将被子都掀开了,眼睁睁的看着李珵一张脸羞得发红发烫,紧紧咬着唇,不发一语。
沈怀殷放缓了动作,慢悠悠地给她解开绳索,刚解开,那双手便抓住她的手,带着窘迫与羞耻。
李珵不过十九岁,风华正茂,周身上下,肌肤雪白如玉,胸前莹润。沈怀殷扫过一眼后,反扣住她的手,道:想清楚了吗?
我李珵羞耻极了,唇角被咬出白色印痕,但她还是没有屈服,你这是要屈打成招吗?
我打你了吗?沈怀殷不悦,伸手戳了戳她胸口,引得她倒吸一口冷气,别碰我。
人为刀狙我为鱼肉,都已至这等时候了,还是这么凶。
沈怀殷说:再犟嘴,给你找个算盘,慢慢跪着。
李珵半晌不语,可她还是不肯屈服,小小地冷哼一声:好冷。
关乎身体的事情,沈怀殷大发慈悲地给她穿上衣裳,引着她去食案旁坐下。
观主也在,她来用晚膳,听到声音时,李珵抬手,拂过自己的襟口,意识到自己穿了衣裳,悄悄地松了口气。
她的举止都落在皇后眼中,皇后瞥过一眼,然后给了夹菜,提醒她的眼前有什么菜。
除去皇后的声音外,再无人说话。
用过晚膳后,观主去忙碌自己的事情,皇后领着李珵去沐浴。
已至夏日,殿内冰冷,李珵并不是日日都洗,且她不喜欢旁人伺候她沐浴,自己也不方便,所以减少沐浴的次数。
今夜,皇后在这里,皇后说什么,她做什么。
再次被脱光后,她朝皇后处抿了抿唇角,气得眼眸发红,沈怀殷无视她,将她按进水里,恨我吗?
不恨,喜欢你。李珵嘴贫,被欺负成这样依旧不改口,不仅不改口,她还提醒皇后:我们都已经赤诚相对过了,我也看过你身体每一处。
嗯?皇后听着嚣张的话,恨不得打她一巴掌。
但不能打,忍住了。
沐浴后,她将人拉出来,扶着站好。李珵长大了,个子比她还高些,干帕子擦拭身上的水渍,李珵羞得躲开。
皇后将人又拉了回来,站好。我还不想伺候你。
那我自己来。李珵求之不得。
话音落地,腰间一疼,她疼得皱眉:怎么还动手了呢。
沈怀殷大方地承认自己的不足:说不过你,你又不听道理,只好动手了。
更衣后,她又将人领回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