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书网

第211章 艺术救赎（第2页）

&0t;黎先生？&0t;一个陌生的女声，&0t;我是值班护士李婷。您妹妹突然呼吸困难，已经转入icu&0t;

世界在黎烁耳边嗡鸣。他机械地挂断电话，抓起外套就往外冲。

&0t;黎烁？&0t;祁煜追上他，&0t;生什么事了？&0t;

&0t;霏霏医院&0t;黎烁的声音支离破碎，&0t;我得马上过去。&0t;

&0t;我开车。&0t;祁煜已经拿起钥匙。

黑色奥迪在晚高峰的车流中穿梭，祁煜不时闯黄灯，甚至冒险逆行了几段。黎烁紧握车门把手，眼前不断闪回黎霏微笑的样子和她瘦弱的手臂。为什么是现在？明明瑞士的治疗已经有了眉目

医院走廊仿佛比平时长了一倍。黎烁几乎是跑到icu门口，却被护士拦住。

&0t;医生在里面抢救，请稍等。&0t;

透过玻璃窗，黎烁模糊地看到几个白大褂围在病床前，各种仪器出规律的&0t;滴滴&0t;声。黎霏小小的身体几乎被管子淹没，只有心电监护仪上的波浪线证明她还活着。

&0t;怎么会这样&0t;黎烁的声音颤抖，&0t;她今天早上还好好的&0t;

护士查看记录：&0t;下午常规检查时血氧突然下降。主治医生怀疑是肺部感染引的急性呼吸衰竭。&0t;

黎烁的膝盖软。他靠在墙上慢慢滑坐在地，把脸埋进手掌。父母去世那天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同样刺鼻的消毒水味，同样冰冷的医院长椅，同样无助的等待

一只温暖的手搭在他肩上。祁煜在他身边蹲下，没有说话，只是坚定地握住了他的手。

时间像凝固了一样。不知过了多久，icu的门终于打开，主治医生刘明走出来，口罩下拉，露出疲惫的脸。

&0t;暂时稳定了。&0t;医生的话让黎烁长舒一口气，&0t;但情况还很危险。这次感染来得突然，我们调整了抗生素&0t;

&0t;是因为那个病在恶化吗？&0t;黎烁艰难地问。

医生犹豫了一下：&0t;不排除这种可能。黎先生，我建议尽快考虑瑞士那边的治疗方案。时间可能比我们预计的更紧迫。&0t;

黎烁机械地点头，医生又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透过icu的窗户，他看到黎霏仍然昏迷不醒，胸口随着呼吸机的工作微弱起伏。

&0t;她会好起来的。&0t;祁煜轻声说，&0t;我已经联系了瑞士那边的医院，他们随时可以接收。&0t;

黎烁转向他，突然感到一阵难以抑制的情绪涌上心头：&0t;为什么？&0t;他的声音嘶哑，&0t;为什么要这样帮我们？&0t;

祁煜似乎被这个问题震住了。在医院的荧光灯下，他的眼睛显得格外深邃。

&0t;因为我爱你。&0t;

这句话如此简单，又如此沉重。黎烁的呼吸停滞了一秒。

&0t;从什么时候&0t;

&0t;也许是在排练厅，你站在我的钢琴上威胁我的时候。&0t;祁煜的嘴角微微上扬，&0t;也许更早，从第一次看到你跳舞时。&0t;

黎烁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他想回应，却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最终，他只能倾身向前，将额头抵在祁煜的肩膀上。

&0t;我也是。&0t;他轻声说，&0t;但我害怕害怕依赖你然后&0t;

&0t;然后失去？&0t;祁煜接上他的话，手指轻轻穿过他的丝，&0t;我也怕。但比起从未尝试的遗憾，我宁愿冒险。&0t;

黎烁抬起头，直视祁煜的眼睛：&0t;如果如果我们输了比赛呢？如果赵教授真的剥夺你的参赛资格&0t;

&0t;那我们就创造新的舞台。&0t;祁煜的声音坚定，&0t;艺术不会只有一个出口，爱也是。&0t;

护士走过来提醒探视时间到了。黎烁透过窗户最后看了一眼妹妹，然后转向祁煜：&0t;我需要回家拿些换洗衣物。你要一起来吗？&0t;

祁煜点点头，两人的手指在医院走廊的阴影中悄悄交缠。

---

黎烁的公寓小而整洁，客厅墙上挂满了他和黎霏的合影。祁煜站在照片前，看着年轻的黎烁在各种比赛舞台上灿烂的笑容，旁边总是坐着轮椅上的黎霏，骄傲地举着哥哥的奖牌。

&0t;她一直是我的动力。&0t;黎烁从卧室出来，手里拿着一个背包，&0t;父母刚走那会儿，我甚至想过放弃跳舞去找工作。但她坚持要我继续训练那时候她才十岁，却比我坚强多了。&0t;

祁煜轻轻抚摸一张照片——十五岁的黎烁站在简陋的地下室里练功，黎霏在角落的轮椅上认真地看着。

&0t;你们很幸运，拥有彼此。&0t;

黎烁走到他身边：&0t;你呢？小时候是什么样的？&0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