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厉辛惊醒,睁开眼,呼吸急促几分,脑袋里一阵阵的尖锐疼痛。
好像闷在什么罩子里,怎么都不太明晰。
厉辛闭眼,按了按眉心,黝黑眼眸略过一丝深意。
今天可能是和土壤土层接触太多,冲击太大,梦里都是玻璃花房的那片焦土。
厉辛呼吸平缓几下,看眼时间,还在半夜。
他抱着怀里衣服下楼,到花房边上。
先将衣服小心放在一边,转身盯着被挖开的地面。
上次用挖机挖,地面挖的平整,这次人工铁锹挖掘,只沿着土层不贴合的地方及周围挖了一大片,深入下去。
花房周围部分,有完全没有被重挖过的地方。
焦土零星。
厉辛眼底意味不明,深深看了一会儿,牵扯一下嘴角。
俯身,全然趴到地面上,手臂用力,带动自己的身体,拖着往前。
几分钟后站起身,观察自己的腰腹。
那天早上从花房地上醒过来,他腰腹及以下有拖曳的痕迹。
如果是抬起上半身,手臂用力往前,那小臂内侧应该也有拖痕。
厉辛抬起手盯着手臂苍白肤色上的红痕。
但那天早上……似乎没有。
手臂上没有拖痕。
手上甚至也没有多少土粒。
……他怎么爬的?
厉辛皱起眉,侧一下脑袋,宛如野兽,锐利腥然的盯着,凶蛮危险。
他回头,看向自己身后拖过的地面,土壤是回填的,没有多紧实,表层松动,前进后留下一道浅浅的长条印子。
……那天,有同样的印子吗?
厉辛试图回忆,太阳穴鼓动,一涨一涨的疼,思维像被锁住,怎么也想不起来。
厉辛幽幽垂眼,收好旁边放着的衣服,带着下到花房地下层,从里面把通道门关闭,启动发电机和制氧机。
里面有简单的洗浴,他冲去身上泥土,抱着衣服,躺到里面的单人折叠铁架床上。
很硬。
小少爷就这么睡了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