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
够了!
“唔唔唔唔唔!”
你还要亲多久!
或许是看宴焱着实可怜,云梧这一次大发善心,抬起头,轻轻的和宴焱剥开了一小丁点的距离。
但?那双乌色瞳仁还是一眨不眨的,盯紧了宴焱,食髓知?味,一脸餍足的将脑袋栖在?宴焱肩头,蹭了蹭。
“焱焱焱焱焱焱。”
明明只是分开一小段距离,云梧却无端端觉得他们离得是这般远,太远了,都害他患上分离焦虑症了,于是他只能念咒一般不断重复着宴焱的名讳,企图缓解一下他刚刚害上的绝症。
宴焱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叫我干嘛?”
把他舌头都嗦得肿肿的,跟没吃过肉的狗一样,害得他现在?说话张嘴都打颤,还好意思叫他?
哼,死断袖。
云梧好似没看见宴焱递来的眼刀,得寸进尺,一面手下力道?收紧,一面替宴焱勾起鬓角濡湿的乌发:
“焱焱,你收着点力气,快些上塌去睡吧。”
正在?宴焱松了口气,以为终于要度过今天这道?坎时。云梧又忽地一脸正经的开口,语气关切,仿若真?是在?为宴焱考量一般:
“毕竟还要留着力气明天叫呢。”
宴焱:……
有完没完啊死断袖。
不是说好亲一口就没了吗?
他一出去就要把所有断袖都斩了!!!
云梧自顾自的说着话呢,他皮厚,愣是装作没看到宴焱气得通红的美人面。
这会儿他的行?动力倒是强,一手抄起宴焱的肩,一手垫在?臀下,就这么熟门?熟路的把人抱了起来,一路大步走到了后殿的龙床旁,将人轻轻放下。
云梧一勾手,重叠的纱幔便倾泻着铺散开,掩住龙床内的春色。
狼子?野心的镇北侯就这么光明正大的上了龙床,把新帝都逼到了床角,不知?道?要做什么畜生事呢。
宴焱屁股一紧,往里头一缩,直叫道?:
“你你你你,你倒是让我睡啊!”
“贴这么近干嘛?”
云梧脸不红心不跳,自然?道?:
“帮焱焱暖床啊。”
宴焱急了,兄弟哪儿有这么暖床的?别暖着暖着就成插座了。
“你,你可是答应我的,等我们两个成婚了再……”
云梧一听,活脱脱像是被误解了,委屈道?:
“焱焱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就只是想帮你暖暖床而已。”
“我是那么禽兽不如的人吗?”
宴焱睁着凤眸,盯着云梧。
沉默震耳欲聋。
云梧轻轻咳了咳,打破了沉默,又一低头,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一脸自然?的就要把自己塞进龙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