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吃晚饭,想着谢谦然也不在家,开了客厅的灯,就准备点外卖。
但开灯后却发现,玄关处谢谦然的鞋子正整齐地摆在鞋架上。
她走到谢谦然房门前,敲了敲门。
门开了,谢谦然的表情看起来很正常,有点疑惑的。房间内的桌子上摆了本本子,看起来她刚刚在写作业。
沈沂水问:“不是和同学去玩密室逃脱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谢谦然道:“我去的时候发现只有两个人,凑不齐一起玩的人数,就提前回来了。沈老师你呢?”
沈沂水顿了顿,没想到她会反问,但当即面不改色道:“记错时间了,是昨天晚上的电影。”
谢谦然点了点头:“那好可惜。你和佳佳姐吃过饭了吗?”
听见她对佳佳的称呼,沈沂水又愣了片刻,答道:“还没有,打算点外卖。”
“哦……”谢谦然似乎觉得有些奇怪,但片刻后便点头道,“那刚刚好,我做了一些吃的,放在冰箱里,热一下可以当晚饭。”
沈沂水:“……好。”
她开始有些怀疑,自己出门前感受到的,谢谦然的怪异,难道只是错觉?
客厅桌上的花瓶里插上了小雏菊。
沈沂水知道它话语的暧昧性,她试图装作不清楚,以此消解这种暧昧。
但现在谢谦然的反应,让她真的觉得不清楚了。
房间内,沈沂水走后,谢谦然坐回桌前。
本子上记着密密麻麻的笔记,但那显然并不是高中任何一门课程的相关知识,反倒和她手机里付蓉发过来的“教学”信息紧密关联。
门外传来拖拉门开关的声音,是沈沂水去洗漱了。
谢谦然又等了一会儿,起身走到门边,开了门,听见微弱的水声,这才走出门外。
客厅里并没有其他人的身影。
她从桌上果盘里翻出一个橘子,走到沈沂水房门前。
轻敲,没有人应门。
厨房、杂物间、阳台,也都没有人。
沈沂水没有把佳佳带回来。
谢谦然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两周,两人的相处都十分平静。仿佛沈沂水将佳佳带回家的那一天,谢谦然的反常只是一场幻觉。
从那天到十月份,只发生了两件可以说特别的事,让沈沂水有些在意。
一件是因为律所有提拔她的意愿,最近的两桩疑难案子都交由她主要处理。有那么一段日子,她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
然后沈沂水便发现,不论她多晚回家,谢谦然总是还没睡。
客厅的灯总是亮着,谢谦然房间的灯也总是亮着。只要她去敲谢谦然房间的门,不过两秒谢谦然便会出来应门。
沈沂水总觉得她的眼睛里藏着一些微小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