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喜欢装可怜吗?那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受害者”!
这戏,才刚开始呢!
……
里间暖阁,熏香袅袅,可气氛却凝重得能滴出水来。
洛昭寒被小心翼翼地安置在柔软的贵妃榻上,春喜寸步不离地守着,用浸了冷水的帕子,小心翼翼地敷在她烫伤的手腕上。
那红肿和水泡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狰狞。秦婉坐在榻边,紧紧握着女儿另一只微凉的手,眼圈通红,又是心疼又是后怕。
府医张老头背着药箱,气喘吁吁地被小厮拽了进来。
他一看大小姐这阵仗,再瞧见那手腕,心里就咯噔一下,赶紧上前行礼。
“快!快看看昭寒!”秦婉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张府医不敢怠慢,屏息凝神,先是仔细查看了洛昭寒手腕的烫伤,眉头紧锁:“夫人,这烫得不轻啊!皮肉受损,起了水泡,需得立刻处理上药,否则恐会留疤!”
他一边说,一边麻利地打开药箱,取出银针和药膏。
处理伤口时,那清凉的药膏触碰到火辣辣的伤处,洛昭寒的眉头蹙了一下,长长的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般颤动。
秦婉看得心都要碎了,连声问:“疼吗?昭寒?忍忍,张大夫在给你上药了…”
张府医处理完伤口,又仔细地给洛昭寒把脉。
他闭着眼睛,捋着胡子,诊了左手换右手,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
暖阁里静得只剩下众人压抑的呼吸声。
过了好一会儿,张府医才收回手,对着秦婉躬身道:“回禀夫人,大小姐脉象虚浮急促,乃急怒攻心,气滞血瘀之兆。加之手腕烫伤,疼痛刺激,一时心神激荡,气血上涌,这才昏厥过去。所幸大小姐素日身体底子尚好,暂无大碍。只是…”
“只是什么?”秦婉的心又提了起来。
“只是这急怒伤肝,郁结于心,若不解开,恐伤及根本。大小姐醒来后,还需好生静养,万万不可再动气,尤其要避免情绪大起大落。手腕的伤更要精心照料,按时换药,切记不可沾水。”
张府医顿了顿,意有所指地补充道,“大小姐正值及笄之年,这烫伤若养护不当留下痕迹,恐非吉兆啊。”
这话就差明说:留疤了影响议亲!
秦婉的脸瞬间沉了下来,看向女儿手腕的眼神更加痛惜。
她挥挥手:“知道了,你下去开方子煎药吧。春喜,跟着张大夫去取药,仔细记着如何照料伤处!”
“是,夫人!”春喜应声,狠狠瞪了一眼暖阁外院的方向,这才跟着张府医出去了。
暖阁里只剩下秦婉和“昏迷”的洛昭寒,以及几个屏息凝神的大丫鬟。
秦婉看着女儿苍白的脸,想到外间宾客可能的议论,想到柳月璃那看似柔弱实则处处透着算计的样子,一股怒火夹杂着后怕直冲头顶!
她平日里为了府中和睦,为了将军的颜面,对柳月璃多有忍让。
可这次,她们竟敢在昭寒的及笄礼上,用如此下作的手段!
真当她这个主母是泥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