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还活着?”纪棠皱眉,“第一处查到的消息,时幽是个非常优秀的外科医生,从业十年从来没有一起差错。”
“根据王仓的说法,是时幽亲自割了时兰的喉咙。”
外科医生,割喉,这两个词放在一起,没有生还的可能!
纪棠忽然眼睛一亮,阿枭不止一次说起过那个半吊子的阵法!
她求证:“那个半吊子画的阵法?”
“嗯。”
“那可能就是变数。”
“那我们现在该往哪里去找时兰?”
“山顶空旷处,月华最盛的地方。”
纪棠有很多疑问,但在真的找到时兰之前,又好像也没有什么好问的,就专心跟着阿枭爬山。
有阿枭在,找到时兰根本就没有意外。
看着半边身体是人半边身体是狼的“人”后,纪棠真真切切愣住了。
倒是那位半人很镇定,看了他们一眼,继续坐卧在那里吸收月华。
是吸收月华吧?
纪棠看向阿枭,阿枭微微颔首。
两人安静等了一会儿,半人终于吸收完月华看向他们。
“你们是来抓我的吗?”
纪棠:……理论上来说是的。
但纪棠开口是:“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半人看了眼右手又看了眼左爪,苦笑了一声:“我也不知道。”
她摸着脖颈上细微的割痕:“我醒来的时候就变成了这样了。”
“你是时兰吗?”
“……是吧。”半人叹息,“他们也叫我怪物,妖怪。”
“多少年了,竟然还有人问我是不是时兰。”
“是时幽杀了你吗?”
时兰轻抚脖颈的伤口,眼神很平静:“她为什么要杀我呢?”
她右边的人眼里露出深深的茫然,左边的狼目却翻着三白眼,藐视世间。
虽然很抱歉,但纪棠觉得自己的脑子莫名被冲击了一下。
“就一个男人而已啊,她要,我会不给吗?”
“我跟她相依为命那么多年,都抵不过男色吗?”
两人半坐在山顶探讨姐妹情和男色孰轻孰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