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之渔自暴自弃在仰躺在榻,睡了又醒,醒了又睡,感慨少年人的精力真充沛。
宫中没有不透风的墙。
这日傍晚,皇后的凤辇驾临东宫。
她望向祝之渔的眼神越发奇异了,盯得人浑身不自在。
第90章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东宫闭门不出,并未迎接凤驾。
内殿的门终日紧闭,一连数日,只有叫水浴洗的时候,储君才会露面。
这很失礼。
祝之渔迷迷糊糊醒来,思忖如何寻个借口离开。
“常言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既回到京都,整日里放浪形骸,沉溺女色。这般怠慢皇后,不怕遭到报复吗?”
她支起力气试图逃离这方吃人的帷帐。伸出的手指颤颤触到床沿,身后骤然压来滚热的身躯。
“错了,不是沉溺女色,”寂临渊难得严肃起来,固执地给她纠正,“是沉溺你色,我不喜欢旁人,只喜欢亲近你。”
少年按住她身体:“你不许走。”
不妙,偷逃的小动作被发现了。
祝之渔心底一慌。
“不行,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了。”她推搡寂临渊,开始找借口:“别忘了,你身负重伤,那可是致命的重伤……”
被褥下伸出的手指艰难触到帐幔,尾音随她骤然收紧的指节而消失。
祝之渔呼吸凝滞,难受得抓紧布帛揉出褶皱。
帐幔动荡如浪,她试图逃离漩涡,却被寂临渊攥着身体往下一拽,拖回了榻心。
后背撞上坚实詾膛,她将寂临渊悬挂身间的摄魂铃碰出细碎颤音。
“想去哪?”背后的歂息声透着未褪的情裕。
“你出去。”祝之渔哑着嗓子威胁他,“再闭门不出,即便皇后不便作声,满朝文武也要弹劾储君昏聩了。”
“沉溺声色不好么?”寂临渊道,“于他们而言,一个纵裕享乐的昏君比一个野心勃勃的贤君可控多了。”
祝之渔睁开眼睛,望着他苍白清瘦的面容:“你看着不像一事无成沉溺声色的昏君。”
“那么现在呢?”呼吸洒在肌肤,寂临渊忽然加重力道,“看起来是不是像多了?”
他攥住少女抓紧帐幔的手,十指相扣按在枕上。汗珠顺着寂临渊喉间滑落,又随着颠动蜿蜓滑进被褥。
祝之渔哀嚎,这人看着清瘦,为何一身使不完的牛劲。不知疲倦不分昼夜持续做下去,她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扛不住。
少女弓起身,手指陷进寂临渊作动的背脊间,意识昏昏沉沉,只觉被这人冲昏了头脑。
“醒醒。”寂临渊忽然按着她身体翻过来,眼前天旋地转,祝之渔再睁眼时已跨坐在他身上。
“这里变化了许多。”少年神情疑惑,手掌覆上她鼓起的小肚子。
“别按。”祝之渔慌忙拦住他的手,“不许压。”
“曾经听闻仙家有采阳补阴的道理,男子的元阳能助你增长修为么?”
少年人的心意很单纯:“我还有,还可以给你,只要能使你受益……”
“不不不,”祝之渔撑得身子发涨,闻言匆匆捂住他,“够了,足够了。”
“不够,远远不够。”寂临渊眸光暗淡,伸出手轻轻描摹她的眉眼。
“我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