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理想的房间,还是跟他的适配度低了一些。
苏玉坐在床上,房门半开着,谢琢进去之前,礼貌地敲了敲。
“请进。”
得到允许,他进门。
苏玉将脑袋一仰,轻声喊他:“谢琢。”
他是想进来帮她看一看空调能不能制冷,这个房间一直空着没用过。
谢琢站在空调底下,仰头看叶片的时候,倏然听到耳后一声小小的:“谢琢,你喊声老婆我听听。”
“……”
他回过头去,怀疑自己听错了,不解的一声:“嗯?”
苏玉俨然跟他已经不是外人了的姿态,舒服地躺下了,脸上带点坏坏的笑:“我知道的,你偷偷给我改备注,我都没听你亲口喊过。”
谢琢被噎了下,然后不由地笑了一声。
“我敢喊你敢听吗?”
她昂首挺胸:“为什么不敢啊。”
苏玉正在喜滋滋地等着,尔后就一把被人捞进怀里,谢琢已经在她身侧躺下,他几乎贴着她的耳朵,嗓音低沉:“老婆。”
他手掌轻轻握着她的腰,低头,闻在她的脖颈间,低声地问:“怎么这么香?”
苏玉今天委实有些胆大包天了,又要逗他,又承受不了代价,她瞧着谢琢深沉的一双眼,闷闷说:“老婆用的自己的香皂。”
苏玉枕着谢琢的手臂,安心地在他怀里躺了会儿,然后看了看他的眼睛,又望一望天花板,感觉头顶上冒出来几个字。
她指着那几个字说:“疑似苏玉同学临死前的最后幻想。”
谢琢捏住她一边脸颊,没听懂她的自言自语,好笑问:“什么?”
她抬手,隔空抓住什么东西,然后把空气放到嘴里,开始嚼啊嚼。
谢琢问:“在吃什么?”
“反正都做梦了,我来尝尝这个三千块的帝王蟹怎么个事儿。”
她又抬手,抓了个别的,嚼啊嚼:“还有鱼子酱、鹅肝。”
谢琢看着她,笑得眼睛弯弯。
苏玉嚼得很满意,舒服得都闭上眼了,过了会儿,她咀嚼的动作停顿,眼皮也慢慢地掀开。
她对上谢琢温润平和的眼睛,没有再露出那番胡闹的笑容,静了静,她开口说:“我是很开心的,你也不要因为我心情不好。”
谢琢垂眸,手指轻轻地抚过苏玉的脸:“你真的开心吗?”
他曾经同样问过她,是不是不开心,也是这样严肃剖析的一双眼,好像看穿了她的心。
那时她说开心,他便轻信,没再问了。
而此刻苏玉温柔地回视他,轻声说:“谢谢你,我很开心的。”
谢琢却将信将疑,他并不打算就这样结束。
打量了一会儿苏玉,他说起前不久的事:“你当时问我,为什么没有留在美国,多读几年书,还记得吗?”
苏玉“嗯?”了一声,不知道这个开场白是什么意思:“你说你要娶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