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捉摸不透,根本猜不明白晏闻筝是为故意之举还是当真羸弱成了这样。
她噙着懵愣的眼儿呆呆望着他,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她没想到晏闻筝竟在下一瞬便报复了回来。
报复她方才不知死活的大胆。
手臂一抬,竟还有力气扯着她的手腕将她往炕上拉,阮流卿一时不察,失去平衡的往下栽去,直指他受伤的位置。
阮流卿呼出声,想稳住身形,更是心软的想避开他的伤口,可晏闻筝不许,蛮狠的就要她栽进他的怀里。
伤口到底是碰到了,渐渐在包裹的白布上又渗出点点血丝。
阮流卿眼睁睁看着,想起身,可晏闻筝此时的力气出乎意料的大,牢牢的禁锢着她。
“晏闻筝!你疯了。”
阮流卿急道,“你不要命了?”
然他却还只是低笑,根本不在意自己的伤,微侧身些将她禁锢在他的臂弯,他的怀里。
伤口在此时巧妙的避开了,可阮流卿却是动弹不得,她噙着嫣嫣雾气怒瞪着他,“放开我。”
“你放开!”
“嘘。”
晏闻筝冰凉的指节抵在她唇上,阮流卿紧绷着身子,以为晏闻筝睚眦必报的性子会狠狠报复回来,却没想到下一瞬他竟俯身下来,只是想吻她。
唇瓣相贴他向来是不会满足的,舔够她的唇,便又吸又咬她的软舌。
“不……”
她唤不出声,浑身都浸出粉色,被晏闻筝狼吞虎咽般的深吻惊羞的四肢发软。
腻人暧昧的吮吻声在沉寂的幽夜里回荡,更钻进她的脑海,阮流卿避不开,竟还被挎下了衣裳。
原本的裙襦她早就换下了,而今是为普通的粗布衣裳,简单的样式,挎下来便是簇雪。
他看了一眼,便俯下身,阮流卿眼眸瞪得极大,颤颤的看着。
“你……混蛋!”
她气哭出了声,晏闻筝吐出珠玉掀起起眼来看她,在她眼角亲了亲,“乖卿卿,你可怜可怜为夫吧。”
声音轻柔的紧,更是可怜似的慰哄,无恶不作的恶人倒像是什么受了天大委屈似的孩童一般讨怜。
阮流卿抬手推他,被他握着凑在唇边吻,吻够了又吻她的脸,她的颈,最后吻进她的檀口。
“就亲一会儿。”
细腻的蜜语被吞噬在两人缠绵的口舌间,阮流卿抽泣着,哭得愈发厉害。
抬脚踹他,却被他压着脚,最后哪里都动弹不得,晏闻筝一边哄她,一边肆意的亲。
到最后,阮流卿没力气了,终是认命一般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翌日起来时,想必外面已是天光大亮,她躺在晏闻筝的怀里,衣裳几近褪尽,她坐起身,盈在腰间的手下意识便紧箍着她。
苍白的脸较之昨夜更红润了些,或是受了伤,昨夜他也耗了些力气,又或是料定她掀不起怎么风浪,眼皮幽幽掀起半条缝来睨她一眼,便又阖了下去。
阮流卿掰开他扣在腰间的手,费了好大劲,从他怀里全身而退。
她推开紧阖一夜的房门,走在门口时,鬼使神差望了眼黑暗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