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都怪你!”
阮流卿避开他,打开他的手,而后提着裙摆跑开了,脚步匆匆,似在逃避这一切。
她不知该如何面对,在此等对晏闻筝情感错综复杂不得最终的现在,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然很快,晏闻筝根本无需反应的时间,便下意识拦住她。
以往他会强势的拦腰将她摁进怀里,可而今,只有些手足无措的拥着她。
“小心身子,娘子。”
他以整个身躯护着她,又同样铸成了无法逃脱的囚笼,阮流卿再逃不出去,握着他的掌心狠狠的咬。
咬完了却是崩溃的哭。
“娘子,不哭,”他一直在哄她,又疼惜又心切,“乖,不哭了。”
阮流卿仍想推开他,无理的哭着质问,“你是担心他吗?”
“我担心你。”
他打断她的开口,眸光坚定又强势的望进她的眼底。
阮流卿情绪稳定了些,没再挣扎,乖乖由他抱着自己往竹屋走。
一路上,晏闻筝一直在哄她,告诉她,在他的心底,除了她什么都不重要。
阮流卿静静听着,两只藕臂圈着晏闻筝的颈项,喉咙涩着说不出话。
“晏闻筝。”
走了许久,她骤然打断晏闻筝絮絮叨叨的慰哄,晏闻筝听罢顿时便停了下来。
阮流卿用冷静到冰冷的语气问道:“你会一直这样下去吗?”
她问的什么没说完,可她知道晏闻筝很清楚。
“我会。”
他斩钉截铁的开口,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阮流卿泪又没忍住滑落两道,清透的映在脸颊,她深吸了口气,没再说什么,却狠狠的又咬在晏闻筝的脸上。
她气不过命运,气不过她同晏闻筝的孽缘。
兜兜转转,她和他成了而今这样子,更又怀了他的孩子。
而更气不过的是自己,这孩子,她是想生下来的。
并非因为晏闻筝,仅是因为这是她的血肉。
在她的身体里已经是不可割舍的一部分,她会给孩子最多的爱,要孩子不像自己那般在规训中,而是无忧无虑的成长。
阮流卿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趴在晏闻筝胸膛深处缓缓闭上了眼睛。
……
自她有了身孕之后,晏闻筝待她更是柔情体贴了,无微不至的似一个未足月的孩子一般对待。
无微不至的,都让阮流卿觉得是他仅为了肚中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