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行?做贼婆子不好?”
她笑了一声,“你啊,做山大王我看你也是敢做得,别说什么贼婆子了。皎然,我不够勇敢也不够执着,所以即便没有阿彻和绪盟仇,我跟步月可能也会因此后种种而争执不下,他会怪我管着他,不让他去赌坊酒肆妓院,而我也会怪他不能给我安稳的日子。”
她的确没有想过这些,听见师姐这样说,她有些遗憾,“也许你应该跟师兄说清楚,那么当年之事,你们都不会再有遗憾了。”
“不要紧了,都已经过去了,他有了一个能万分体谅他的良人,我也嫁为人妇。这样想来,冥冥之中上天已经帮我做了选择,我虽然也曾经痛不欲生,但当下,我觉得很好。”她拍了拍皎然的头,“所以你就放手吧,如果穆衿觉得你们两个已经不再应该走下去,那不如就好好道别。”
皎然说不要,“我不要和他道别,我要和他长长久久,永不分离。”
她无奈道,“皎然——”
“师姐,你不用劝我了,我能理解你做出的选择,可是我不能放开他,他也不能放开我,我想,他一定是有苦衷,要暂时和我分开。我想要尽力去理解他,想要知道他到底遇到了什么样的难处,甚至想要通过这种损招让我离开他。”
逐星瞪大眼睛,急忙侧脸回来,不看着她,“这……呃,午间金麟苑的人要来,我得去看看饭菜准备得如何了。”
“柴毁和卢携英?”
“对,你要不要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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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然说哭得有些脑子疼,“我想睡会儿,一会儿再去。”
“好,睡吧,过会儿我叫你唤你。”
她闭了眼,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才闭了眼没睡片刻,就被一双手捂住了口鼻,险些捂死她。
“呜呜呜……”
她一脚踢去,见是一个陌生女子在她房中,一身浅黄色衣裙,发髻上一只黑得发亮的乌木簪子,双眸冰冷。
“你是谁?!”
皎然喝道。
说话间,她一抬手发现手腕上的镯子没了。
“哎,我镯子呢?”皎然翻来翻去,把床和被褥翻了个遍,“是你偷了我的镯子?”
这女子嘴角向下,眼睛朝上翻了个白眼,“你傻子吗?”
“啊?”
“上一次我化为人身划船去接你。”
皎然被她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是你啊。”
一瞬间她就反应过来了,“你是……疾风?”
“是啊。”她神色淡漠,“跟我起来,洗把脸。”
“去哪儿呀?”
“你都哭了好几天了,烦不烦?”
皎然翻了个身又躺下了,“让我睡会儿吧,我困。”
“你忘了自己这次从妙境回来是做什么的?”
“记得,《高山寿》。”
“既然如此,你还不快些找。”
“我又没长千里眼,能一下子看见府里哪儿藏了秘籍。”
“是啊,你没长,但我对《高山寿》有感应,能大致察觉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