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龙,又不是龙。”
她点点头,“那你的名字就叫蛟?”
他说不是,“我的名字叫……阿恒,你呢?”
她说,“我没有名字。”
“不可能,每个凡人都有名字。”
“我的脑袋还是完整的时候,我叫嘿,有时候叫喂,我剩下半个脑袋的后,他们有时候叫我半头,有时候叫我一只眼,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
“你娘没有给你取个名字?”
她说,“我们都没有名字,我和我的兄弟姐妹。”
“他们去了哪里?”
她说不知道,“可能都死了吧。”
他身上疼得厉害,仰面躺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报仇痛快,可是付出的代价也极大,他险些死了,还好,还有一口气能逃到凡间,他要慢慢等待身体恢复。
“很疼吗?”
他没说话。
她故技重施打开了笼子。
见她能钻进来,他哑口无言。
她说,“我知道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没那么疼。”
他说,“是什么草药吗?给我一些。”
她说不是,便解开了衣服,跨坐在他身上。
这是属于凡人的游戏,在妙境,没人和他玩这个游戏。
这是个很有意思的游戏,在他身躯中升腾出一种无法言喻的快意,仅此于他的恨意。
他们丑陋至极,像是两头各露凶相的兽。
在黑暗中交尾。
结束的时候他吻她那只眼睛,“谁教你这个?”
她说,“这里的人都是这样止痛,你还痛吗?”
他问她,“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作为补偿,他要给她些什么,在他心中,他应该给她些补偿。
她说,“你的名字是什么意思?”
“我娘想让我永远成为一个正直的人,不坠黑暗。”
“那你也给我一个一样好的名字吧。”
他说,“你有什么期待吗?”
“我想要有一颗完整的头,还有一张完整的脸。”
“无暇,怎么样?”
“是什么意思?”
“很好的意思。”
她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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