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蔡荃的声音渐渐有力。
“臣上疏所言,字字实言。”
“当今皇上修道设醮,大兴土木;视天下为私产,以一人之心夺万民之心。”
“以致上奢下贪,耗尽民财,天下不治,民生困苦。”
“大梁朝设官吏数万,竟无一人敢直言进谏,臣若不言,煌煌史册自有后人评说。”
“臣今日独言,就是不愿见皇上留骂名于千秋万代!”
来了!来了!
就是这个味道!
真香!
朱厚聪连忙说道:
"独你一人是忠臣、良臣、贤臣?
"
"我只是直臣。
"
朱厚聪猛地吼道:
"辱骂君父,还说是直臣?”
“我看你是无父无君,弃国弃家。
"
蔡荃一听,直接抬头望向朱厚聪,眼中满含泪水。
"陛下既已亲临,何不以真面目示臣?
"
朱厚聪闻言,身影微微一顿。
"你怎知是朕?
"
"诏狱重地,能令东厂番子退避三舍的,普天之下不过一人。
"
朱厚聪这才缓缓摘下斗篷,露出那张不怒自威的龙颜。
他目光如炬,盯着蔡荃,一字一顿道:
"你可知道,你的奏疏,朕看了整整十遍。
"
蔡荃闻言浑身一震,镣铐哗啦作响。
但他很快稳住心神,挺直伤痕累累的脊梁。
"臣所言句句发自肺腑。
"
朱厚聪冷笑一声,负手在石室内踱步。
"句句肺腑,可惜句句大错特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