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唯从外面回来已经是晚上了,她上楼进卧室,脚步没停,提着装内衣的袋子出来,站在郁葳门口。
声音从远及近,就停在门口。
郁葳冷静自持的表情还挂在脸上,动作急慌慌地拉开卧室门,挂在门把上的袋子噗一声落在地上。
连个人影儿也没有。
好好好。
郁葳磨牙,砰一声关上门。
又隔了一会儿,喻唯悄悄打开门,叹了口气,把掉落在对面门边的袋子又捡了回来。
年三十一大早,三个人起床开始准备贴对联贴窗花。
窗花剪了很多,一楼放了一包,二楼放了一包。
丁晴贴一楼,喻唯和郁葳贴二楼。
喻唯站在窗边找位置,光从外面透过玻璃窗和红纸落在她脸上。
“这里可以吗?”喻唯眯着眼。
“可以。”
郁葳从她身后伸出手,手指上粘着透明胶带,挨着喻唯按在窗花上的手指贴。
这个姿势,就好像是从背后抱着她。
两个人离的很近,但胶带往窗花上一按,一触即分。
“别误会。”郁葳说,“这样效率高,贴的快。”
效率确实高,一次贴两边。
喻唯看着窗纸,“哦”了一声。
郁葳在她身后咬牙,手攥紧又松,手指贴过的皮肤被她背在身后摩挲的发热。
她们用这种方式贴完了二楼的窗花,贴了两边卧室门上的福字,连墙上都贴了一些可爱的兔子元素。
新年是兔年。
过了今晚,就是崭新的一年了。
到下午,丁晴要带两个人去老宅吃年夜饭,她这几天不常在家,但也能察觉两个人之间暗流涌动的气氛,说完这件事就先看向喻唯,“跟上次一样,吃过饭我们就回来,行吗?”
喻唯点头。
丁晴又看向郁葳:“葳葳呢?”
“我说不去有用吗?”
郁葳余光才从喻唯身上挪开,说完就转身回自己房间,默认了。
等人走了,丁晴蹙眉,小声地问喻唯:“她这几天遇到什么事了吗?”
喻唯:“……”
“可能,”喻唯语气一顿,“过年她们队里训练暂停了,有点焦虑。”
“是这样吗?”丁晴疑惑着,又说,“你们关系好,你说话她愿意听,多劝劝她。”
就是因为她说话郁葳*不想听。
喻唯心虚点头。
老宅里人口众多。
年夜饭不在上次宴会的花厅,在主院的一处偏房,长长的桌子,坐满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