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里有人经过,喻唯站在郁葳门口调整呼吸,轻缓地敲门。
郁葳脸色不太好,开门看到她愣了一瞬,伸手就把人拉进来。
“程淼紧张得先去比赛场地了。”喻唯说。
跟程淼有关系?郁葳愣了一下,“哦”了声,低头抱住她,“然后呢?你终于有时间来陪我了?”
有点奇怪,但说不上来。
喻唯纠正:“不是,是我想来看看你。”
她第一次这么直接地说这种话,郁葳愣了几秒,扭过头,鼻尖在她脖颈上蹭着,像寻求安全感的小动物,闷声闷气:“多说,爱听。”
她们什么也没做,只是坐在椅子上抱着,以往郁葳总是从背后抱着她把她圈进怀里,这次她还是抱着喻唯,但侧身贴过来,脸埋进喻唯胸口。
就这样一直抱到闹钟响,没隔多久,外面一溜敲门声,敲到郁葳这里,“收拾收拾该出发了。”
上午比女单,其他运动员想去现场的也可以去。
所以两个人从房间里出来,正好跟走过来的齐乐面对面。
齐乐朝喻唯笑笑:“妹妹来啦。”
喻唯“嗯”声。
“走吧一起。”
挨到比赛前,场馆外开始排队,运动员们都是差不多时间进去,各自找个空地,拉伸的拉伸,跳绳的跳绳,还有个人在折返跑。
郁葳的包和垫子放在墙边,她低下头带上耳机,手里拉着弹力绳跟喻唯说:“我这没事,去观赛区等吧,顺便看看其他人比赛。”
喻唯犹豫了几秒,点头走了。
大多数观众还是本地人,跟在国内时不太一样。
但等到郁葳出场,观众席里还是爆发起热烈的欢呼声。
喻唯一开始捏着手串珠子,后来怕不小心拽坏了,又攥着衣服。
这是意义重大的一场比赛,郁葳阔别世锦赛已久,上次参加世锦赛结束后发生了那场让郁葳成为孤儿的车祸。
之后她失去了两次世锦赛比赛机会,名额给了别人。
这是第三年。
距离冬奥会还有不足一年的时间。
短节目郁葳完美发挥得分第一,但第二名的分数跟她相差不大,打分的双标浮动缩小了分差。
但无论如何,短节目的小奖牌是拿下了。比赛到中午结束,下午举办小奖牌颁奖和记者会问答。
鲜花掌声拥簇。
但回到酒店之后,郁葳就倒下了。
小贾医生给她针灸,丁晴也站在旁边:“暂时没有更好的方法了吗?”
医生拧眉摇头说:“我举个不太恰当的例子,武侠电影里那种没有师门只靠奇遇的野路子高手,到巅峰时期都会遇到致命问题。她们这种运动对身体机能和技巧控制要求都很高,令嫒目前的身体状况需要长时间疗养。”
毕竟她近些年一直都是野路子,靠自虐一样的训练量堆积起的身体肌肉反应,负担自然极大,但要长时间疗养,几乎等于退役。
“先止疼,这次比赛结束,有三个月休赛期。”郁葳说。
她抬头又看了眼丁晴,“今天的事就别让小唯知道了。”
丁晴觉得奇怪,当是她跟喻唯关系好,点头默认。
喻唯被程淼拉去逛街了,护肤彩妆玩偶娃娃买了一堆,还买了绿松石手链,俩人一人一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