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下一下抚摸在季临渊发间的手腕都出现了些许乌点。
沈之初轻松的神色暗了一瞬,往上的手往下移,宽大的袖袍遮住了露出的手腕。
没人说这破怒目金刚还能驱逐外来者啊,我艹!
他视线朝近在咫尺的星月传送阵看了眼。
明明几步之遥,却寸步难行。
灭魔的仙者忌惮他驱使上界修者的能力,也看不透他的修为,这才保守进攻。
一旦发现他在虚张声势,他们就会扑上来把他拆吃干净!
在被众修者围堵,在毫无退路时,沈之初却气势不变。
他看着众人的剑尖轻斥道。
“怎么?要等着剑削了我的脑袋,你们才出来?”
沈之初话音一落,身后便浮上来一层浓稠的黑烟。
没有魔气的惧意,却带着无尽的阴森。
单郁轻佻的声音响起。
“别急嘛,有我在,他们杀不了你。”
单郁转身,面向众人,用非常轻松的语气开口。
“要都杀了吗?”
随着他的出现,越围越近的仙者们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
沈之初面色冷漠。
“随你,但不能误了事。”
随即他看向远方半空一步一层黑烟的身影,皱眉。
“你晚了。”
身影走近才看得清眉眼,同样是光头和尚。
和尚,还是化魔的和尚,在这云水天只有一人,不做他想。
路北风。
路北风身后一具玄色的棺材竖向悬浮,闻言向着沈之初俯首低头。
“抱歉,之后再与你解释。”
路北风一来,除了那几个还被上界黑衣人纠缠着的修士,其他修士都纷纷离他远了点。
这看不清修为的少年到底有什么底牌,居然还能号令三大神秘高手。
沈之初却是看着那口悬棺,嘴角微抽。
路北风居然背着到处走,不是让他要让他多晒太阳,多浇水吗?
莫不是以为,在棺材上凿几个孔,就以为这是晒太阳了吧?
他这是准备让那颗植物真成植物“人”?
路北风转身看着熟悉的人,意味不明地笑。
“我怎么说出后山那日为何守卫如此少,原来空箜那个蠢货是给别人做了嫁衣。空无师伯,你倒是藏得深,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你的算盘可打得真好。”
亏师父平日里对他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