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功当赏,大明以孝为本。
给个名字怎么了?”
他忽然抬眼,目光扫过众人,
“还是说,诸位觉得,功孝不该赏赐?”
这话堵得众人哑口无言。
谁都知道,这位皇帝如今极强势,独裁到绕开朝臣,真要争执的狠些,他可能会甩摊子回西苑!
僵持间,王承恩凑到皇帝耳边低语:
“陛下,宗人府的玉牒可不能乱添……”
朱有建却没理他,只把脸贴在猫耳朵上,像是在听什么悄悄话。
最后还是陈演叹了口气,率先松了口:
“陛下既已应允‘乾盛’年号,这点小事……容臣等商议?”
他刻意加重了“商议”二字,心想先应下来,回头再寻个由头驳回。
朱有建却像没听出弦外之音,抱着猫笑得开怀:
“这才对嘛。”
他低头戳了戳狸猫的鼻子,
“听见没?以后你就是朱慈?了。”
狸猫“喵”了一声,尾巴尖扫过龙案上的朱砂砚,一滴红墨溅在明黄的奏章上,像极了一滴未干的血。
朝臣们望着那抹刺目的红,忽然觉得这“乾盛”年号,怕是从一开始就注定要写得鸡飞狗跳了。
而朱有建已经开始盘算起来:
等朱慈?入了籍,就该给它盖个宫殿,女官再加一倍好了。
至于年号用什么,无所谓!
乾清宫里的争执声几乎要掀翻鎏金瓦顶,朱有建抱着狸猫坐在龙椅上,看底下群臣像炸开的蚁窝,忽然觉得比在西苑看斗鸡有趣多了。
他把下巴搁在猫头上,懒洋洋地晃着腿:
“要么乾圣,要么朱慈?,选吧。”
这话刚落,驸马都尉巩永固突然出列,朝服的下摆扫过金砖,发出细碎的声响。
这位尚了公主的勋贵面色凝重,却没看皇帝怀里的猫,只转向几位大员:
“依我看,不如换个年号——
乾德如何?”
众人不语,皇帝当不起圣,就能当得起“德”?
魏德藻思索后点头:
“陛下若用乾德,便是向天下昭示以德为先之心。
届时祈谷礼亲往,祭祀重德,万民必然称颂!”
他特意加重“以德为先”四字,目光直往那只狸猫身上瞟——
言下之意,您要是还坚持给畜生赐名,这“德”字可就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