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停浙闽粤关钞;
其二,免江南商税;
其三,续征辽饷;
四、疏浚运河;
五、停湖广置换,鼓励沿海多种植桑丝;
六、罢市舶司!”
陈演的声音越来越高,魏德藻和钱谦益在旁频频点头,仿佛这六条是救世良方。
朱有建听着听着,脸上的笑意慢慢淡了。
他弯腰抱起追鸽子未遂的威龙,手指点着案几上的奏章:
“停关钞、免商税——
浙闽粤的盐商、丝绸商倒是快活了。”
他忽然提高声音,
“运河疏浚是好事,可银子从哪来?
征辽饷?”
“陛下不可!”
倪元璐忍不住开口,
“辽饷已征了十八年,百姓早已不堪重负。
这些年陕西灾民起事,就是因辽饷加派……”
“可边军要吃饭。”
陈演梗着脖子反驳,
“罢了市舶司的税,免了商税,不从百姓那征,难道喝西北风?”
朱有建忽然笑了,摸出块蜜饯塞给威龙:
“你们倒是会算账。”
他站起身,龙袍扫过案几,带落了一支玉笔,
“停关钞可以,但得改征货物税——
按船载货量算,谁也别想逃。
免商税也行,让商户按利润捐输,多赚多捐。
至于辽饷……”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一众朝臣:
“征辽饷,征来给谁?
你们吗?
大明九镇,顺天府三镇,哪来的辽地?
指满清占据的地区,给他们送粮饷?”
这话让陈演等人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