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空气卷入雨云,把云中雨滴冻成冰晶,落下来便是雪;
若冰晶下落时被气流反复抬升、再次冻结增大,就形成了冰雹。”
培训班学员听得眼睛亮,这才现《乾坤圣德经》中藏着诸多真理,对“神性”的解释也清晰易懂。
这不仅为他们日后传教扫清了障碍,面对信众疑问时,也能给出准确答复,再也不会出现教义自相矛盾的窘境。
而物理、天文、地理三科的研究者,才是真正读懂深层逻辑的人。
此前陛下提及电池时,曾提到“阴离子”“阳离子”,当时众人听得模糊,始终找不到研究方向。
直到今日,结合阴阳升降、冷热作用的原理,他们终于摸清了脉络,当即生出念头:
“得立刻设立相关课题,组建研究室深入钻研!”
在研究院众人心中,朱有建近乎“神圣”——
仿佛世间没有他不懂的真理,还总能把高深理论,拆解成大家熟悉的日常事物来讲,让人一听就明白。
对神谕会成员而言,圣皇本就该是这般模样——
毕竟他是地上神国的主宰,洞悉万物本就是他的“本分”。
圣皇团成员对他更是怀着“迷信”般的崇敬,认定圣皇万能,是他们唯一的信仰。
可没人知道,朱有建哪有什么“洞悉万物”的高深本事。
他不过是沾了前世的光,比这个时代的人多见识了些科技信息罢了——
毕竟前世的科技早达到用数据通讯、甚至出现人工智能的地步,他那些“理论”,跟古人比起来,不过是多懂了些“旁门知识”。
至于这些知识背后的深层原理,他大多也只懂点皮毛,真要让他动手做太阳能热水器、造储能电池,完全是眼高手低,连个零件都拼不明白。
人群里,徐雅各布的女儿徐琳达,眼神亮得有些吓人,手里的笔飞快记着,连朱有建随口提的“闪电储能”都没落下,听得格外入迷。
徐雅各布这会儿正在山东传教,这次徐夫人特意带着女儿来听周讲。
徐夫人其实不懂女儿整天琢磨的“化学”是什么,只清楚一件事:
女儿已经二十八岁,因常年琢磨那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性子又执拗,这辈子大概率指望不上嫁人了。
既然女儿说起试管、药剂时眼里有光,喜欢研究化学,那不如就让她专心扎进这行,有个能寄托心思的去处,总比在家对着空院子呆好。
乾德二年二月,春寒还没完全散透,清晨的风刮在脸上仍带着凉意。
皇庄研究院新建的楼里,一间窗明几净的教室,悄悄立起了块琉璃匾,上面写着“化学科”三个字,字体俊秀有力,显然出自皇帝之手。
化学科新设,没有教授、研究员,只好将它强行设在物理科名下——
朱有建心里其实早觉得化学该是独立的大科,可眼下大明的学者工匠们,连“化学”二字都闻所未闻,更别提明白它能炼新药、造新材料的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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