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柒喑:“马上继续拍戏。”
程司渺回复:“那你拍完告诉我。”
她那天一直工作到凌晨2点多,闻柒喑始终都没有再联系她。
程司渺给闻柒喑发了一个晚安。
第二天早晨醒来,闻柒喑依然没有回复,她思考了一会,又发了一句早安过去。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闻柒喑才终于有空回复她。
闻柒喑:“转账领一下。”
程司渺立刻给她拨过去,响了几声之后,闻柒喑接听了。
“我已经出了新的补充协议,法务审完就会发到你的公司,不用你支付违约金,”程司渺有点委屈,又有点难过,“你明知道我不会要你的钱……”
“程司渺,”闻柒喑叫她,“你认为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程司渺顿了顿,小心翼翼地说:“我们……算好朋友吗?”
“没有好朋友会上床。”闻柒喑说,“我换个问法,你希望我们是什么关系?”
程司渺屏住呼吸。
她心里那微弱的希冀又在缓缓地上升,盛在透明的泡泡里面,反射出阳光的七彩。
“你之前说,希望我们回到以前的关系,是这样吗?”闻柒喑见她不答,继续问道。
程司渺紧张到喉咙都干涩。
她小心翼翼地、试探性地问:“可以吗?”
“可以。”闻柒喑毫不犹豫地回答。
程司渺在一瞬间被巨大的喜悦笼罩。
那感觉甚至都有点不真实了,让她有种目眩神迷的感觉。
“那、那么……”她几近语无伦次,“你什么时候拍完戏,我去接你——?”
“那么,转账你收一下。”闻柒喑冷静地说。
程司渺不明白:“……为什么?”
为什么闻柒喑还要她收钱,为什么闻柒喑的声音能够那么冷静?
她心底隐秘的地方,渐渐地冷下来。
“我们以前的关系,钱从来都是算清楚的,我不会过问你晚回来是去了哪里、跟谁喝酒,也没有资格过问你衣服上的唇印是谁留下来的,你可以当着我的面接受别人的表白和礼物,而我不可以表现任何的不开心。”闻柒喑声音平淡,声音有些冷漠,“如果硬要给这段关系下一个定义,用现在流行的说法,我认为我们以前是床伴的关系,你觉得呢?”
程司渺说不出来。
她的嘴唇颤抖,手指紧紧地抠着手机背板。
这半分钟前还让她感觉到温暖的通话,现在让她的心无限冰冷下去。
闻柒喑轻松、平静地,戳破了那漂浮起来的泡泡,留下一地破碎的肥皂水。
“如果你想维持这样的关系,就收下转账,如果你不想,那么我对你前几天救我表示感谢,违约金我会委托公司支付给七月流火。”闻柒喑说:“再见,程总。”
她说完,毫不犹豫地挂断了通话。
程司渺握着手机,转头透过玻璃的反光,看见自己通红的眼眶。
她不愿承认,但闻柒喑说得并没有错。